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傅翎来找过她一次,拉着她的衣袖,想要出去玩的样子,被她赶走。

后来又来过一次,说渴了,时笛让他自己下去冰箱里拿汽水。

喝完汽水傅翎又来了,说肚子饿,时笛把他轰出去,说到饭点了再叫他,并反锁上了门。

而且……在过去的几天里,这样的场景似乎发生过很多次。

时笛挠了挠头,还是要把人哄一下。

她在三楼的阳光房找到傅翎,发现他在那单指摁着钢琴,叮咚叮咚,来回两个琴键不停地按来按去。

单调枯燥的声音,听起来不像琴声,更像是小孩子无聊至极时弄出的噪音。

时笛疑惑地走过去,她不确定失忆后的傅翎还会不会钢琴。

试探地问:“你不弹吗?”

时笛自己不会弹琴,这个房子里之所以会有钢琴,也是为了傅翎准备的。

只可惜,时笛只见过一次傅翎认真弹琴的样子。

第二次看见他坐在钢琴边,就是现在,像个稚童一样胡乱敲琴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