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
傅翎默默无语,温顺地坐直脊背,像一只极其乖巧的巨型犬,无论主人把他名贵的毛发弄成什么样,都只会高高兴兴。
终于把水珠吸干,时笛放下毛巾,就看到一颗被自己搓得乱七八糟的脑袋。
黑发到处支棱着,有的像天线,有的像鸟毛。
时笛憋笑,又去拿来吹风机和梳子,总算认认真真地给傅翎吹了一遍。
摸了摸那头黑发,发现总算变得干燥柔顺,时笛才把东西放下来。
她不自觉地揉了揉肩膀,还真有点累。
傅翎太高了,哪怕她跪在沙发上,他坐着,她也不得不抬起胳膊。
时笛瞥了傅翎一眼,凉凉道:“吹头发,学会了吗?下次自己吹。”
她也就是心血来潮才帮他一次。
总不可能让她天天像个老妈子似的围着他伺候吧?
傅翎眨了眨眼,抬起手,轻轻握住了时笛的手腕。
他的手指粗长有力,很轻易就把时笛的腕子给圈住了。
傅翎摇摇头:“不会。”
学不会。下次还要。
时笛瞪了瞪眼睛,看着他一脸笨样,刚想指指点点两句,却又想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帮傅翎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