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把这种疼痛压制下去,变成顶着胸膜的钝痛。

他艰难地开口:“不签……不行?”

他真的问出这句话,时笛反而好受了些。

比起跟傅翎用冷漠简短的语句对话,时笛更不愿意看到的是傅翎不自觉之间露出的脆弱一面。

那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那个拿刀的人,而傅翎是待宰的鱼肉。

但他们之间的位置,从来不是这样的。

傅翎才是那个高高在上,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的人。

时笛在桌边坐了下来。

双手交握,放在了桌面上。

“我们有不离婚的理由吗?”时笛像是一个优秀的谈判专家,条理清晰地和他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