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香闺暗老。罗带悔结同心,独凭朱栏思深。梦觉半床斜月,小窗风触鸣琴……”
薛灵璧沐浴完,又让大夫重新将伤口包扎好之后,问随侍在旁的阿六道:“他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阿六道:“唱了近半个时辰韦庄的《清平乐》,不过此时已经睡下了。”
“清平乐?”薛灵璧眉头微微一挑。
阿六忙道:“我已经让人去参详了,很快就知道他为何而唱。”
薛灵璧道:“不必了。你去找人往铜管里灌冷水。”
阿六愕然。
“听完曲子,不打赏怎么行?”他冷冷一笑。
翌日一早出发。
阿六虽然对冯古道被带走,自己被留下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想起昨天晚上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惊叫还是觉得颇解气。所以一见他出来,就眉飞色舞地迎了上去,“昨天夜里,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尖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啊?”
冯古道冲他打了个喷嚏,然后满脸笑容道:“我只听到茅房里不时传出的水声和风声。”
阿六想笑,但看到薛灵璧不耐烦地掀起车厢帘子看他们,立刻肃容道:“时辰不早,你还是快点上路吧。”
冯古道刚要抬脚,突然停下对他道:“魔教真的毫无动静?”
阿六不悦道:“你认为我会骗侯爷?”
冯古道拍了拍胸脯道:“我只是被魔教吓怕了。”说着,轻巧地跳上车辕,钻进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