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商人。
就在安德烈看着安格尔却联想到他的父亲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的茱丽夫人看着看着轻笑起来,她指着报纸上的一篇评论对坐在桌前的两人说:“这上面说亨利疯了,哈哈哈哈……”
茱丽几乎笑出了眼泪,安德烈走过来拿走她手中的报纸粗略的看了看,马上找到了是哪一篇报道让她发笑,那是一篇评论亨利这一个月买下他住的地方的整条街的房子又推倒重盖的行为的文章,在结尾处以惊叹号来形容亨利的这一行为:他发疯了!这是在这幢房子外面的人们对他的看法。
安德烈为茱丽倒了杯茶,像以前那样躬身站在她身旁说:“夫人,这只代表了亨利先生永远是与众不同的。”
茱丽的笑意刚少了点,一听到安德列像以前那样隐晦的讽刺亨利,顿时又暴出一阵大笑来。
安格尔看着高兴的母亲和站在母亲身旁的安德烈,对于这个在一个月前才出现在他的家里,却似乎跟他的家人无比熟悉的男人,他也同样觉得跟这个关心他的叔叔没有丝毫的隔阂与生疏,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在他的家里,这里本来就有他的位置。
此时微风吹动窗帘,茱丽和安德烈同时抬头看向窗户,却不提防是安格尔先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刻被安德烈抱起来送到茱丽身旁。
伊莫顿本来正在看这个小男孩读的书,一眨眼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就被安德烈抓起来扔到那个女人身旁去了,这让他有些不快。
安德烈这个举动纯属是条件反射,他已经习惯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把应该由他保护的主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虽然他明白伊莫顿不会伤害安格尔,但下意识里仍然不愿意他注意到安格尔。
甚至在他的意识中,除了他与亨利先生以外,这个家里的茱丽夫人和她的三个孩子都不应该见到伊莫顿,更不用提还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茱丽却没有安德烈那样的想法,诚然她的确恐惧于伊莫顿的力量,也明白对她来说,理解一个三千年前来自奴隶社会的人是不可能的,但从第一次见面起,伊莫顿似乎就特别的礼遇她,这并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的缘故。更有甚者,她隐约感觉到与安德烈和亨利相比,伊莫顿更尊重她和她生的孩子。
他曾经在看到安格尔时问她:“这是你的血脉,对吗?”
在知道安格尔是她生的之后,就连安格尔似乎都得到了他的青眼。
现在看到伊莫顿出现,她立刻站起来,扶着安格尔,让他跟她一起对伊莫顿行大礼,她提裙半蹲,安格尔单手虚握,躬身九十度。
伊莫顿微颌首,允许她与安格尔直起身。
茱丽在直起身后再次半蹲回话:“殿下,见到您十分荣幸。茱丽·亨利听候您的差遣。”
安格尔有样学样说:“安格尔·亨利听候您的差遣。”
伊莫顿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见这位先知,虽然她的确十分珍贵,但她成她的血脉在他的眼中并不重要,因为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像以前的国王法老那样专注于得到神的启示。在他的眼中,他就是神。
所以他在他们行过礼后就挥手允许他们退下,只留下安德烈在他身旁侍候。
茱丽带着安格尔离开之后,安德烈服侍着伊莫顿坐下,并为他送上茶。
伊莫顿端起红茶淡淡饮了一口,不能说他有多喜欢这种由树叶子泡出的药汤,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比清水更解渴,没有什么比美酒更香醇,但他很清楚一个国家的文化就是蕴含在这些并不起眼的小地方的,要想了解一个国家,就要从他的人民的衣食住行中去认识了解。
伊莫顿记得饮用茶在这个国家已经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可是茱丽却不喜欢这个国家的唱法,按照她说的,茶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