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头，与他凝视着，“你说是吗，我们的初代丧尸。”

即使身份被揭露，他也依旧保持淡然的态度。

“本来我还想多研究研究你，”他似是想到什么，略带惋惜，“但那些老家伙太顽固，想要禁止这项实验，但我可不允许……”语调的最后是丝丝森冷。

“他们带走了你和晶核，既然缺乏实验品，”他云淡风轻，“那我只好将地球作为我的实验室，人类作为我的实验样本……那群老家伙速度也是够快，我刚散播完毒株，他们似乎就将晶核内的能量释放，食物链的顶端终究是人类，病毒与人体内的能量达到平衡便是如今的异能者，丧尸……也终归会是这个方向。”

“但那枚晶核一定还有，”他话语一转，盯着楚澄，“……不然你又是如何苏醒的。”

“楚峰算是我一手送到你身边的，从你们相遇，到入城，”他似乎回忆起什么，眯起眼，“那孩子因为我的缘故，在一次意外中被反抗我的人注入了高浓度的病毒试剂，六七年过去了，光靠我手中的能量越来越难以压制住他身上的病毒，恰巧我在那段时间没有找到那群家伙却找到了你的踪迹，但你的领地意识还挺强……只要跨入那山脉你都能察觉到并将我的手下驱逐出去。最终我还是篡改了那孩子的记忆后配合着新城的人将他送入山脉，赌一赌他身上的丧尸病毒是否能让你将他当成同类，要是失败了我身边的空间异能者也能将他瞬移回来。”

“他身上的病毒得到压制后，本来我是想直接借用这孩子的身体在刚刚就将你体内的晶核挖出来，”温清云轻飘飘地扔了一句，对面的人终于抬起眼，他也玩味地眯起眼，“但我有点改变主意，我想看看……你能为那个孩子做到多少。”

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他似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应该听小峰说过从小带大他的孤儿院院长，”他只有在这时才没了常常挂在嘴边的微笑，“那是我的妻子，夏棠，出车祸之后她她成了植物人，丧尸病毒只有拥有足够能量才能激发细胞的治愈能力，我将楚峰的意识转入了夏棠身体内，昏迷的躯体无法呼唤意识将他们唤出。”

“现在……你会如何做呢。”他轻声呢喃。

一系列的叙述结束，楚澄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安静。

温清云挑眉，看着楚澄自动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抵上胸膛。他也没有太过迟疑，穿透他的胸膛直至原本应该是心脏的地方，他握住了一颗硬物。

他望着他，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在意识失去清醒的最后一刻，温清云听到了他最终说出了一句话。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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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自己已然身处病房，病床上的妻子面孔苍白着，双眸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