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虽镇定?,声音细听之下也藏着一丝紧张,当然也有一种色厉内荏、想要速战速决的意思。
裴云峰深吸口气,应了声“嗯”。
此时屋外忽然下起雨,淅淅沥沥,雨丝在风中飘摇着漫进屋里,空气中盈满潮湿水汽。
谢妄之仰面看着头顶淡青色的纱帐,闻见雨声中还混杂着点?别的动静,只?觉脸颊与耳廓发起热,不由抿紧了唇。
想来?裴云峰应该事先做足了功课,甚至觊觎、蓄谋已?久,竟没?令他难受。他虽是不悦,但确实?也挑不出错。
像是雨泽浸润,又像是烈火炙烤,难言的酥痒顺着尾椎攀爬,呈烈火燎原之势向全身蔓延。
渐渐的,他有些受不住,不由挣扎。双手抓着床褥,手背青筋浮起,胸膛挺起又落下。
最后终于忍不住踩着对方肩膀把人踹开,喘息着叫道?:“不要了!”
未想到,裴云峰顺势往前倾身,用肩膀卡着他的膝弯,又俯下身吻他。
谢妄之睁大?眼,挣扎得更激烈,身体却发软发抖,使?不出力,只?得被迫仰着脖颈任由对方亲吻,声音也被人贪婪吞入腹中。
头顶本就并未束牢固的幔帐渐渐散落,垂在身侧,随着床榻摇动,如水面般泛起波光。
直到谢妄之瞳眸涣散失焦,裴云峰松开手,他还回不过神?,嘴唇微张着大?口喘息,唇边银丝流淌都顾不上。双颊与耳廓红得艳丽,衬着英俊眉目,显出难言的欲色。
裴云峰眼神?微暗,强捺住侵占的本能,只?把人抱紧,吻去他脸上细密的汗,又蹭了蹭他,邀功似的问?:“怎么样,觉得舒服么?”
但谢妄之又甩了他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烂透了!滚!”
*
裴云峰骂谢妄之“与白青崖整日腻在屋里”不好,但好歹白青崖的事是他自?己的臆想,他自?己倒是真的。
还美其名曰“照顾”谢妄之。说谢妄之现下身体情况不稳定?,需要人照看,而?他自?己是最佳的人选。
好像有什么平衡被打破了,裴云峰忽然格外粘他,硬是赖着不肯走,甚至打算搬过来?与他同住,弄得谢妄之有些烦,却又拿对方没?办法。
但直到第?三日,白青崖来?找谢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