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踪迹。

但他的神识似被一道屏障阻住,刚发散出去立即遭到遏制。

同时,耳畔掠过一阵湿润冰凉的风,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吹气,细腻柔软的触感轻落在他耳廓,一路往下,滑过脖颈,试图探进他的衣领。

“池无月?”

谢妄之眉心微拧,想到方才裴云峰说的,便试探出声。

下一刻,像是有人攥住了他的咽喉,搂住他的腰,从身后将他拥住,整个人仿佛坠入冬日冰湖,浑身泛冷,叫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只摸到空落落一片,唯肌肤上残留润湿冰凉的触感,令他无端想起那夜的梦。

“池无月,若是你,便自己滚出来。”他有些恼了,竟是像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发号施令。

等了片刻,耳边终于传来一声低笑,身上的桎梏愈发紧了,叫他更冷,还有些喘不上气。

对方道:“谢妄之,你叫错我的名字,我生气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分明是池无月的声音,却说自己不是池无月。

“呵,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罚我?”

谢妄之嗤笑,又用手去抓缠在身上看不见的东西,却只抓到了空气,不由更加恼火,说话不留情面。

“你想听我叫你什么?贱奴?乖狗?小废物?这样你就满意了?”

“嗯,这几个我都喜欢。”

他分明是想羞辱对方,耳畔传来的声音却似裹了蜜一般又甜又软,接着似乎埋头在他侧颈蹭动,像是撒娇,传来微微的酥痒。

谢妄之忍不住偏头避开,正想转身走人,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原地,四肢动弹不得,不由沉下脸,咬牙切齿道:“你根本不是池无月,你到底是谁?放开我!”

“我是池越,笛声清越的越,记住我的名字,下次不许喊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