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他自?然都是喜欢的。

但他的公子就?该是永远骄傲恣意的,他的公子天生就?该被人仰望。

能触到月亮固然很好,可这轮月亮不?该被迫下坠。

他明明只配打捞水里的倒影。

可人心是贪婪的。

池无月双手捧着谢妄之?的脸,又凑上去,与人唇贴着唇摩挲片刻,轻声道:

“我想要的只有公子。只要公子答应,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希望明月永远高悬于?天,却只照到他。

他愿意给谢妄之?当狗,永远乖巧听话,前提是主人不?会抛弃他,也只养他一条狗。

谢妄之?神色狰狞一瞬,紧盯了池无月片刻,终于?嗤笑了声,道:“可以。”

剜骨时很痛,接骨更?甚。

慢慢又不?痛了,只剩湿热与麻痒,似雨一般淋下,密密麻麻,从后颈到肩膀、腰窝和腿根,像身上开了一树梅花。

后来,痛与痒又侵入到身体内部,交织着,骨头都酥软,如潮汐涨落,连绵不?休。窗外天光褪去又亮起,数不?清多少次。

而谢妄之?紧咬着牙,一声没吭。

直到池无月终于?餍足离开,直到他再?凭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挺直背,眼眶才有微微的酸意。

之?后,他装着样子,养精蓄锐,实?际从没想过遵守承诺。

正巧,池无月也不?信任他,面?上没有约束他什么,实?际他身边到处是眼线。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遇见什么人又与对方说?了什么话,就?连饭桌上多吃了几口什么菜,夜里何时入睡、翻身几次,池无月全都了如指掌。

初时,谢妄之?并不?知情,只是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如影随形追着他。但他从前就?习惯万众瞩目,甚至是阴暗潮湿的窥伺,虽然有些不?适,但并未太过在意。

直到他无意与旁人多说?了两句话,结果当晚就?被池无月压在榻上,变着花样折磨,弄到失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