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模样,底下人瞧了只当是断臂汉机敏,及时发现暗袭,甘愿护他受死。
被身边两汉带得摔落时,他又暗使内力,将高壮汉已受击气绝的尸身带至自己身下,充做肉垫,旁人见了也只以为是高壮汉义气,临时前仍不忘护着这文竹居士。
苏修靖瞧着这连番义举,心中动容,真切期望文竹居士能逃出樊笼,见那黑衣三汉已是再无可救后,走上前去,将文竹居士从高壮汉身上扶起,“文竹居士,可有受伤?”
汲明瞧着这文竹居士,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愈发强烈,不由得驱马近前一步。
宁玉心知文竹居士此次下罪是被冤枉,只今上受贵妃与参将蛊惑,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要将其问斩,自己内心却是想让他脱逃,担心汲明再行丑恶事,亦抢上前。
晏伶舟见这三人齐聚跟前,心中惊惧栗栗,一颗心险些跳出胸膛,摇摇头,又忙低下头。
他心中叫苦不迭,我百般筹算,不管是出城问斩,还是被人劫出城,都能逃出生天,不想汲明与苏修靖无端冒了出来,坏我好事。
他不知汲明是因为宁玉杀了赵护法才亲至金陵城,苏修靖又是因为他毒杀宁玉被请来医治。
至于宁玉为何杀赵护法,他为何毒杀宁玉,而他又为何能假扮文竹居士险些脱逃,种种因缘际会,已是难以说清。
天空渐渐聚集起乌云,高大的城墙好似要被那翻卷的黑云压倒。
另两名官差闻讯赶来,见城门口死伤无数,皆心下骇然,扣着文竹居士欲先将他押回监牢,听候大人发落。
苏修靖犹不放心道,“文竹居士,你从高处摔落,可有受内伤?”说着将去把他的脉。
众人皆知文竹居士不会武功,乔长老恐其受内伤不表,关切地上前察看。
晏伶舟忙摇头,身子往后一躲。
苏修靖见文竹居士拒绝自己为其医治,以为是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愿以死警世,心道,我自当成全其高义,叹了口气,收回了手,由着官差将其带离。
“慢着,”汲明突然出声道,官差见那黑旗,心中惊骇,依言停下,晏伶舟惊惶不已,心跳如鼓擂,全身冒出冷汗。
汲明总觉得那股熟悉感挥之不去,驱马将近前去细瞧这文竹居士,苏修靖与宁玉皆是想助文竹居士脱难,同时闪身至马前拦挡。
汲明瞧这两人团结一心的模样,面露讥诮之色,欲出掌攻去,忽听身旁侍从低声道,“教主,马舵主在扬州城抓着个善使鞭的少年,虽样貌平平,却年纪与夫人相仿,且臂有朱砂。”
汲明心念一动,命道,“即刻前往,”调转马头欲离去。
晏伶舟松了口气,官差怕再生事端,忙押他离开。
宁玉与苏修靖瞧着文竹居士被官差围押着离去,瞧不清他的身影,只看见个明晃晃的斩条,颇觉萧索之意,想他今日逃过一劫,却仍将继续被关入囚牢遭受折辱,只期盼他下次能真的被人救走,皆低声道,“文竹居士,祝返自由。”
他们不知,这从头到尾皆是晏伶舟的一场自救。
晏伶舟刚走出两步,突然间肩头被一只枯黄的手掐住,他抬头瞧去,只见那乔长老已跃至身前,冷冷地打量自己,心中惊骇。
乔长老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不由喝采道,“好小子,好手艺!”又大声道,“我丐帮严禁插手朝廷事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小弟子,竟敢假冒文竹居士。”
汲明已是所骑半个马身行出城外,宁玉与苏修靖也已是半只脚踏回一品楼,皆被这一高声引了过来。
晏伶舟惊恐万分,使命低头,只觉周身血液皆骇得凝固。
这乔长老心觉小弟子冒充文竹居士赴死乃是义举,只现下见这小弟子又将被关押,极有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