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岂不是沦为天下人的笑谈。”
汲明道,“我不在乎。”
晏伶舟心中叫苦,可我在乎啊,教我阿姐知道我与男子成婚,必会打断我的腿。
他正思索措词拒绝,忽听汲明道,“你去找你阿姐说与她成亲之事,一个时辰便回来,桌上摆着她这个月的解药。”汲明回教便让陆先生给晏伶舟把了脉,知他毒已解,思及自己与他情投意合,又将成婚,未再给他服毒,却又不全然安心,便继续挟制住采屏。
晏伶舟张了张嘴,改口乞求推迟婚期,汲明不允,执意三日后成亲。
他苦笑一声,拿着药瓶躬身退下。
晏伶舟回了住处,采屏正站在门口抻着头往外望,一见他,登时双眼一红,滚滚落泪。
晏伶舟也红了眼眶,却怕自己落泪更惹采屏伤心,憋回泪意,揽着采屏进屋坐下,用手绢给她轻柔擦泪。
采屏凝神看了他一会,心疼叫道,“怎地瘦了恁多,这数月必是受了诸多苦楚。”
晏伶舟嘻嘻哈哈道,“没吃苦,我在外面收拾了不少人,过得好不滋润,只是被阿姐养叼了胃口,吃不下外面的东西,这才瘦了些。”
采屏破涕为笑,“馋猫,小时候饭都吃不上,现下倒娇气上了。”
晏伶舟笑道,“阿姐惯的。”他平日笑不及心,这次真心开怀,清艳的脸上显出几分符合年纪的稚气。
采屏从柜子里翻出件布袄,“我昨儿裁好的秋衣,天凉了,快穿上。”
晏伶舟“哎”了一声,去里厢换上这件布袄,乐哒哒地出来。
采屏叹道,“你一去数月,我给你缝制的夏衣竟都没机会穿了。”
晏伶舟宽慰道,“我明年夏天穿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