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那样,早知道是这样,扒个精光他也不会看一眼。

“你不介意我介意,楚梨,找块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你都快让我感到恶心了。”

说完,裴松不顾别的,狠狠一推,将楚梨推向一边,差点跌了跟头。他连一眼都没有留给身后的楚梨,更不会觉得这样的纠缠感人。

回忆到这里突然静止,裴松只依稀记得,那天楚梨在他的身后在他背后大喊大叫,很是撕心裂肺。

都喊叫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能全部记起来了,但大概都是些威胁他,甚至是会一直缠着他的那种没脸没皮的话。

裴松从不把这些当回事,早期也不是没遇到耍无赖的,也都耗着耗着就偃旗息鼓了。

可他真没想到,楚梨后来真的什么都干得出。割腕闹自杀都算是小儿科了,她基本隔三差五就要去堵裴松,甚至在他面前撞过车。

闹的最厉害的一次,裴松站在楼底下,而楚梨站在顶楼上摆出一副要跳下来的架势,还逼真的不得了,惊动了很多人。

她轻飘飘的说过,裴松,你不喜欢我,那就让你永远记住我。

那段时间裴松基本不咋出去玩了,聚会上但凡他露面又有女生在场的情况,楚梨都会准时找过来然后发狠的搅闹。

一想到那个时期,裴松此时的心情就不言而喻的沉重。说真的,他是真有点怕这个魔怔了的楚梨。

裴松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回忆起了这些。疲惫不完全来自于一夜无眠,更多像是陷进了逃不开的桎梏。

江妮不说十分完全的了解他,但光看他此刻的神情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裴松,你是不是遇到事了?”她试探性的询问。

0060 谁知道呢,她确实有点特别。

裴松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他将指间这根还未燃尽的烟掐灭在烟灰缸内,紧绷的下颚线才有所缓和。

盛辞这事绝对不可能算了,就算会牵扯到楚梨这么个疯的让他发憷的,也不能算了。

良久,裴松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没事,就是挺心烦。”

江妮也只是平常喜欢和他闹,要真遇到事,她也不会不帮。于她来说,裴松就像恩人一样。

这么说兴许过了,但对她来说的意义还远不止恩人这么简单。那是一种水与火的救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