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恼人的铃声,是他的手机发出的。他心底大概猜到,在这个时间会打来这通的电话是谁。

他拿起手机,回拨后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音。

电话通了,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盛辞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隶属于他的温柔,荡然无存。他撂下电话,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蔚初回到家后,碰巧是平时的放学时间。今天倒是罕见,蔚昭居然这么早便回了家。

他正踩着一个矮小的板凳,试图钩取着墙上的相框。

死去的人,永逺笑的那么恬静,那是因为…他们将所有的痛苦与烦恼都留给了活着的人。

她放下书包,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蔚昭的身后。“爸爸…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开门的声音,蔚昭便知道是蔚初回了家。他没有回头看蔚初,将墙上的相框取下。

那相框从妈妈死后,就一直挂在那个显眼的位置。蔚初每每看到,心下的滋味都五味杂陈。

蔚昭抱着那个相框,从他的房间里拖出来一个大纸箱,那里面已经装了不少本相簿,还有零零散散的照片。

将这个相框丢进去,蔚初拍了拍手,才想起理会蔚初。

“家里的垃圾堆的太多,总得整理出来扔了。”

很显然,垃圾指的是那些跟妈妈有关的所有东西。见蔚初不说话,蔚昭还以为她是不舍,没好气的出声。

“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妈那个贱货…也配得上这个死法。她配不上的,是留在这个家的痕迹,就算是厕所,她都配不上。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婊子的任何东西,所以我的骚女儿,你最好也不要可怜巴巴的求我,让我留下她的东西。”

蔚初盯着那个纸箱子出神,小半晌,她才淡淡地说道。“扔了吧。”

人早该弄明白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相片、生前使用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残存的一种念想,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可她的妈妈,真的值得她留下念想吗?

如果她值得,她就不会做出那些伤害这个家,伤害爸爸的事。

蔚初钻进了这个牛角尖,在那一瞬间,她执拗的认为,死去的妈妈才是她痛苦的源头。

纸箱子是她与蔚昭一起丢掉的,像是一起与这段过去告别。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蔚昭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他喝了些酒,小酌几杯。蔚初做完班主任布置的作业,便被蔚昭掳上了床。

这是第一次,蔚昭没有强迫性的与蔚初发生什么。他只是将蔚初揽在怀里,揉捻着蔚初顺滑无比的发丝。

蔚初的心里乱的很,盛辞的话…盛辞的吻…好像都没有离开过她半分。她明白,她现在应该该结束与蔚昭这段畸形的关系。

如若做不到干干净净与盛辞在一起,那便是欺骗。欺骗那样一个善良温柔的男孩,她会因为感到罪恶而永逺都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骚女儿,有心事?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蔚昭问她,沾着些酒气的唇亲了亲她的面颊。

他不得不感叹,蔚初的皮肤是那样光滑弹嫩,只是微微的触碰,便可轻易的触动到他心底那根紧紧拉住的弦。

起初,蔚初难以接受蔚昭给自己取的这个“外号”。女儿没什么问题,可加了个骚字那意义就非同凡响。

但时间久了,她的耳朵倒是先替她习惯了。她不再因为这个称呼生气动怒,过滤掉后便抛之脑后。

“爸…爸爸…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就算会惹怒蔚昭,蔚初也决定好了硬着头皮去坦白。

0045 现在是越来越骚了,一碰就流水,欠干!

“说,什么事?”蔚昭今天心情好,连语气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