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秦桢:“啊?在跟我说话?”
他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杨兢脸上狰狞一片:“我倒是想跑,我动不了啊!”
楚祖:“等火烧起来应该就能动了。”
“什……什么火?”杨兢还没进过房间,现在和童秦桢一样,惊疑中呆着不解。
沉默了很久的楚示雎突然开口:“你一直这么虚伪吗?”
楚祖:“对,不然我活不到现在。”
楚示雎皱起眉,很快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
当男主人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灾难开始了。
男主人脚底踩了之前渗出的清洁剂,走两步后开始打滑,直接摔到边上,不小心一幢,把小桌上的礼篮微微撞歪。
塑料包装上那层烤焦边缘终于贴上了蜡烛火焰,瞬间窜起一缕尖细的火苗。
男主人想赶紧挪开礼篮,烧着的部分簌簌下掉,恰好落到了桌下的纸箱和泡沫板边上。
火舌看似熄灭了,男主人也松了口气,但就在下一秒,泡沫板瞬间腾起火焰,连带着引燃了纸箱。
火势猛烈,噼啪作响,还卷着呛人的焦糊味。
“着火了!”女人惊叫一声,推开椅子,情急之下抓起杯子想泼。
她也确实泼了出去。
泼的是酒精浓度75.5%的朗姆酒。
高浓度酒精浇到纸箱和泡沫板后,火舌反而向地面蔓延,除了最近的餐桌,还沿着地面往厨房掠去。
男主人踩了高浓度清洁剂,不清楚具体成分,此刻也成了助燃剂。
家里“能被点着”的东西太多了,火势数次“腾”地窜高,又没有阻挡,很快就烧成一片。
眼看客厅的沙发和窗帘也开始燃烧起来,空气中温度急剧上升,刺鼻的烟雾让餐桌上数人连续咳嗽,泪水直流。
男主人和女人简直把所有不该做的事做了个遍,他们被呛得不行,打开了窗户想通风,室外骤起的风倒灌进来,火苗瞬间变得更加狂躁,蒸腾出火龙。
终于,现在“客人”能随意动弹了。
楚祖:“跑。”
童秦桢被呛得想死:“不、不救火吗?……不对不对,这绝对是梦,我在梦里瞎忙活什么呢。”
楚祖干脆起身,踩过火,直接越过餐桌给了童秦桢脑袋瓜一下,然后把人从桌上强行拽起来:“痛吗?痛就不是梦。”
火烧得最旺的地方是玄关,之前杨芒殊和姜燃应该是一开始想救火,才耽误了时间,等到后续情况严重了,才按照消防安全一步一步找逃生的路。
男主人和女人都还觉得火势是可控的,没离开。
这意味着,如果误入这个房间的人被带偏,想要帮忙……多半会直接陷进去。
比起懵上加懵的童秦桢,杨兢明显更懂局势,踹开椅子,二话不说往门冲。
从某种程度来讲,杨兢也算是狠人,玄关的火势足够大,他依旧冲得义无反顾,身影瞬间消失在火舌中。
但接着,他被烟熏哑了的叫喊从门边传来:“门被锁住了!”
楚祖看了眼楚示雎。
楚示雎静静坐在椅子上准确的说,因为楚祖在之前设定给他的限制,他被“PTSD”强制限制在了椅子上,动也不能动。
但他还能用道具。
“不是上锁,我直接把整个空间锁死了,没有任何人能进出。”楚示雎说,“你又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是吗?那谁也别想好过。”
楚祖低头看向童秦桢:“你身边有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东西吗?”
童秦桢一只手捂着被敲痛的脑门,一只手捂着口鼻,脸皱巴巴的,连连摇头。
除了摇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