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奇栖懵上加懵，意识到这是一份offer，浑身冷汗又被烘得燥热。

仰卧起坐的坏习惯不合时宜显灵，许奇栖直接从沙发蹦起来：“没问题老板！”

然后面临坐也不是，原地开溜也不是的尴尬处境。

李狗蛋憋笑，肩膀一抖一抖。

律所的年轻人一个二个都恨不得装成资深大律师，让合伙人看到自己成熟稳重的一面，他很久没看到戳一下跳一下的年轻人了。

万俟祖：“你可以走了，明天记得来陪小黄鸡。”

许奇栖忍着不给老板敬礼，弯腰连连说好，走的时候脸还是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但现在不是因为困窘，而是激动。

“你要把放进黎首？”

李狗蛋问，“不担心开除他的那些职员是什么想法？”

万俟祖抬起手，小黑猫立刻心领神会，后腿一用力，猛踏李狗蛋小腹，蹦哒到亲爹怀里。

这下小黑猫终于心满意足，拱了拱，在他腿上找了个窝。

“让他考证，挂靠在子公司。他会和子公司享有平等资源，但不属于公司员工，老员工闹不起想法。”

万俟祖说着，挠挠小黑猫下巴，听到它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神柔和了不少。

李狗蛋：“你真的好坏。”

“你的子公司还没个影子，现在就把人吊着。虽然我不是干你这行的，但这小伙子的反应很快，而且很……很……那个单词怎么说来着？Quick-witted。”

“机灵。”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很机灵，窘迫的时候也不惹人讨厌。”

李狗蛋叹气，“我本来以为你只喜欢起步很高的天才，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我喜欢天才不假，先天天才和后天天才都算。”

万俟祖淡淡说，“我一开始当经纪人的时候也手忙脚乱，但我从不怀疑自己的天赋。”

“我觉得手忙脚乱不是你问题，黎亚岷的情况我大概知道，谁来了都会手忙脚乱。”

李狗蛋说，“不过你真的……looks so fu*king privileged（看起来该死的有特权），这倒是真的。”

“所以你得加快。”

万俟祖说，“什么时候和黎亚岷和平分手，什么时候着手开始子公司成立，他的事业进度就看你速度了。”

李狗蛋：“我现在还在负责你各项合作的法律事项，祖，压榨也不是这么个压榨法，除非”

他眨眼，“除非你承认我身为小黑教父的尊贵身份。”

万俟祖笑骂他bullshit：“它现在叫小黄鸡，不是小黑。”

*

系统没能一口拒绝掉李狗蛋的无理要求，因为小黑猫本猫意外的喜欢李狗蛋。

小黄鸡气得牙痒痒。

小黑猫能接受许奇栖，见到李狗蛋就想蹭，但是它看到宿主马上跟见阎王爷似的，要死要活，你死我活。

楚祖打算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在和李狗蛋出发，继续在商业蓝海中驰骋。

小黄鸡也要当一天小黑猫意识海的钉子户，和它进行和谐友爱的搏斗。

面对比自己身板小的动物，小黑猫倒是不应激，和它扭打几个回合，没讨到好，终于暂时认可了小黄鸡的社会地位，和它“友好相处”。

等到了晚上，系统终于能回到宿主意识海，挺直腰板宣布：“宿主，我现在是小黑猫大哥了！”

楚祖：“我在反思。”

小黄鸡：“？”

楚祖：“以前我是不是干得太过火了？”

小黄鸡：“您指什么？”

“看着自己搭档在违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