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点,金融街又该死的贴近现实。
现实也这样,很多祖岐安不理解的规则。
明明很多规则都被写在书里,必须要自己摸索的金融街来得直白,但他依旧在规则里打转。
好像那并不是用来框定所有人的栅栏,有的人能使用它,有的人只能被它劳役。
孟裕安浑身痛,不当刑警后,他没以前那样严格要求自己,几招下来才清楚认识到懒散的代价。
那点痛其实不算什么,夜色中主导一切的永远是胸口某种巨大的情绪,不断膨胀,压迫到五脏六腑还不罢休,直直往嗓子顶。
他得努力才能调用声带。
“你把他给我。”
祖岐安盯着孟裕安,思考后让出了位置。
孟裕安没动,他有点烦,又意识到这其实是自己的问题。
他死死拽着他哥衣服下摆,非常紧,指节泛白,如被冻死的尸体,又冷又硬,一时间都松不开。
……
“应该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系统仔细扫描了祖岐生的身体,得出结论。
“前段时间您太拼了,又是很耗脑力的计算,又是脚踏三只船跑来跑去。”
“大祖本来就不是耐造的人,高强度工作的疲劳和压力影响到了免疫系统,才发烧的。”
楚祖捂着额头,他刚看时机差不多,想退出意识海,刚换到祖岐生身上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祖随便作屁事没有,大祖稍微认真就算过劳……楚祖很无语。
“只能老老实实养病,一换到大祖,我脑子都是懵的,动不了,就想干脆躺着等死。”
楚祖叹气,“如果对面不是关服,我都觉得有不知名专员又开始给我使绊子了。”
“只是略微严重的发烧啦,去医院很快就能好的!”
系统安慰完,问,“您之前都不怎么生病吗?”
它觉得楚祖好像对发烧存在认识误差。
之前的任务里,最常躺在病床上的是《霓光之冕》的「楚祖」,不过倒也没自然生病,都是些容易原地暴毙的顽疾。
“生病啊,不然我怎么死的。”
楚祖说,“连续熬夜码字后急性心肌炎,直接猝死了。”
小黄鸡:“……”
小黄鸡拍案而起:“……锻炼!我们得锻炼!!!”
楚祖只当没听见,用工作来麻痹小黄鸡蠢蠢欲动的危险想法。
关服干得挺妙,楚祖想让他介入两兄弟间,但他没那么做。
他的重点依旧是孟裕安本人。
两兄弟变成现在这样有各自的原因,绕着两兄弟打转的孟裕安也会有自己的原因。
不是单纯的责任心,也不是简单的追悔,人的情绪很复杂,所有感受里最直观的永远是和自己相关的部分。
关服能干成「意难平修正」的王牌,确实有点本事,他拿不准其他角色,但会冷静分析自己角色的状态,并试图往好的方向作出改变。
就这一点,已经甩开之前专员八百条街了。
“我记得他说他想辞职……”
楚祖替隔壁上司叹了口气。
歪瓜裂枣成堆,有天赋的想跑,这谁听了不落泪。
“对面专员……”
系统犹豫了会儿,“他好像在意识海里狂哭呢。”
楚祖:“?”
小黄鸡:“呆毛小鸡一直在给我轰炸闹连接,说它从没见过宿主哭成傻逼,一边哭还一边着魔似的说‘三个人的舞还是太难跳了’。”
“呆毛小鸡好像要疯了,还拟定了投诉信,说我们对它宿主展开了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