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祖随手捡起一支,在手里掂了掂,「王大师」将它投掷了出去。
高树上,一支短箭划破空气飞来,和十字|弩差不多的力道,却要更加精准,径直刺穿了玩家的脖子。
失手后被盯上的惊悚还没过去,红队玩家被肾上腺素挟持,中箭后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他跌落草丛,刺痛才从颈部传来。
他颤抖着捂住脖子,猛烈的摔击撕裂了伤口,血从指缝喷溅出来,根本止不住。
玩家又挣扎着想往更隐蔽的地方爬,想着自己还没死,只要没死就还能杀人,就有机会赢。
他最终也没爬进心目中的安全地带,血附在干草上延了一路,最后止于一具尸体。
比分牌发生变化,红队积两分。
这分数很诡异,红队死了一个人质,剩下的玩家只能是战士。
因硫酸而死的紫队玩家是人质没错,算一分。
如果已经全灭的红队能有两分……
楚祖:“红队的战士杀了人质,得一分,现在又杀了紫队人质,积两分。”
目前的赢家已经死了,游戏还在继续。
“我赢不了。”
楚祖比系统算得快,“现在只剩我和喻言这两个队伍还有人质,满打满算我也只能拿两分。如果我恰好是人质,不对自己动手的话,我还拿不到蓝队的一分。”
系统:“对……”
楚祖走到红队战士尸体边。
玩家三十来岁,体格健壮,平时应该很注意锻炼,现在大睁着双眼,死死盯着探向远处的左手,瞳孔扩散,映出手环的红光,死不瞑目。
他的心理素质也很好,比起敌对队伍的玩家,同队玩家间的戒心更小,杀了队友两种可能,要么积一分,要么搞懂自己才是人质。
搞清自己是人质后,只要学喻言的队友,在极好隐蔽的丛林藏好,哪怕游戏输了,也只是扣押金。
这位玩家的计划没有问题,不主动招惹祖岐安的话,搞不好他还能靠着那一分苟到最后,混个赢家。
还是太贪了,把那点小聪明都给贪没。
楚祖看了半天,突然上前,蹲下,很轻松把男人的红色手环摘了下来。
手环很薄,掂在手里像是薄铁片,没什么重量。
楚祖问:“我的手环能不能摘下来?”
系统摸不着头脑,还是查询了设定:“设定没写明,普通情况下,应该只有玩家死了才摘得下来。”
“不过正传里有手环争夺战的游戏,游戏里手环能拆卸,但玩家失去手环后只能活三分钟。”
“这是游戏规则,不清楚能否适用于整个金融街。”
楚祖:“没关系,小祖不会去想适不适配,干就完了。”
系统:“?”
“扫描另一具红队玩家的尸体,我要拿到两个红色手环。”
楚祖把红色手环扣上右手手腕。
他手腕比死去玩家要细一圈,手环自动调整大小,嵌合上皮肤。
颜色没变,还是红的。
“红队是赢家,那我变成红队不就行了。”楚祖说,“简单粗暴,很适合小祖这种想赢的狗脑子。”
小黄鸡提醒:“但您原本的手环是蓝色的,这要怎么算啊?”
楚祖轻飘飘说:“我觉得把手剁了就行。”
小黄鸡:“……”
“医院不是能一键返厂吗?能治。等拿到另一个红色手环,我就去找小喻,我先剁了我左手,再剁了他左手,带他赢。”
“行不通也无所谓,也可能我和他都是人质,或者都是战士,凑不齐规则里说的条件。”
楚祖看得很开,“我和小喻资金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