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露出了会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影子,似是有些俏皮,又有些得意。
“这里很隐蔽,不是吗?所有人都划着一样的船,左右都是湖水,又无人可接近探听,我想着,比凉亭安全许多呢。”
她眼儿圆,得意起来,像只装了满满的松果,急于向人炫耀的松鼠。
与看似狡黠实则纯良的小狐狸比较,竟有些许相类。
小小的聪明,也说不上是多么了不起的智慧,但总在关键时刻让人心喜。
又因为这藏不住炫耀的性情,显得天真可爱。
这一点,也很是相似。
沈瑞宇眼中的情绪软了软,越发郑重地收起竹筒。
他对谢菱道:“谢姑娘,若没有别的吩咐,你先回去罢。我等会儿划到对岸,换一艘船,从另一边下去。”
这是为了谨慎起见,谢菱当然没有异议,点点头。
船头,环生又换了一首曲子,音调悠扬轻快,谢菱单手托腮,支在桌上,重新戴上帷帽准备下船。
隔着帷帽的帘子,谢菱可以不再掩饰自己,随性地打量沈瑞宇。
掐指一算,从玉匣与沈瑞宇分别至今,也已经过去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