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微不可见的动摇,可见,岑冥翳的段位非但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浅薄,反而是更加高深。

徐长索不愿意再让口无遮拦的陈庆炎说出更多伤人之语,假借三皇子的口吻,将陈庆炎匆匆赶走。

待陈庆炎的脚步消失在院外,徐长索方才对谢菱开口道:“谢姑娘,你若是现在想离开,我可以送你回去。”

“离开?”谢菱扬眸问了句,“为什么。”

“你……不难受?”徐长索恨自己笨口拙舌,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说不出能令人宽慰的关怀之语,而只会说这些废话,“那个陈公子,嘴里向来不干净,可见从小没有家教。”

对于徐长索而言,骂人没有家教,已经是很严重的辱骂了。

谢菱故作苦涩地笑了笑,摇摇头:“不必这么说,我应该感谢陈小公子,不是吗?好歹现在,我不用再蒙在鼓里。”

徐长索焦急道:“这种事不值得伤心。谢姑娘,你……”

“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斩断的。”谢菱把语气压得很苦涩,就跟一个被情爱所困的女子没有两样,但是她的眼神很平静,几乎像是在念既定的台词,“徐大人,你不要再管我了,我要在这里等三皇子过来,这是我的愿望。”

徐长索胸膛震了震。

他想不明白,谢姑娘为什么对三皇子用情这样深,那个人究竟有哪里好?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徐长索似乎又能理解这样的谢菱。

专注、执着,掩藏在柔弱外表下的坚定不移的心。

赵绵绵就该是这样的。

徐长索捏紧了拳,低头道:“好,你要是想等他,就等吧。不过我会在外面等你,不会先离开。”

徐长索话语中带着暗示,暗示谢菱有任何危险都可以叫他。

谢菱点点头,目送着他走远。

徐长索走后,谢菱发了一会儿呆。按道理来说,现在徐长索对她很好,已经是超乎寻常地好。

但是谢菱心中却没有一点波动,甚至都懒得去想徐长索这样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