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
可没想到,在别人眼中,他依旧是那只井底之蛙。
那一晚晋珐翻来覆去地辗转,整夜未睡。
在月光下,他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拿出所有的理智来思考。
就如同对待一道老师出的策论题一般,冷静地审视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渴求。
他当然想当人上人。
谁不想?
若是拿这个问题去问那个樊肆,他定然也是想的。
但晋珐也不可能放弃云屏。
云屏是和他共度了整个少年的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份羁绊,要斩断这份羁绊,和砍断他的手脚没什么两样,他的人生如何能够完整。
可是,晋夫人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是一定要娶云屏的,可那也不代表他必须要一切以云屏的想法为尊。
这个世道,究竟还是男子的权力更大,哪怕是在以前一穷二白的樊家,那个男人再怎么好吃懒做,他也是樊家唯一的主子,吃醉酒后发起火来,连他的发妻也只能低着头挨骂。
樊家还有一个女儿,晋珐以前叫她姐姐,可是,她都没有资格上族谱,平时吃的用的,也都是家里最差的那一份。
连那么穷酸的人家,都自然而然地恪守着这样的规矩,京城的公爵人家,自然只会更加严苛。
女子的地位,总不能越过男子去。
而他把云屏捧得那样高,不仅是让他自己成了异类,也是平白叫云屏被别人紧紧盯着,受人白眼。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根本不用放弃什么,只要改改自己的行事作风,晋夫人就再也抓不到他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