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裴术持续没有反应,裴东卿也不高兴了,站起来,冲她嚷嚷:“我也不知道生你干什么!”

这边动静有点大,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暂时休战了,看起她们母女俩的热闹。

裴东卿越骂越难听:“跟你那短命鬼的爹一样没德行!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就不该生你!省了到头来什么都指望不上!”

裴术的那种麻木特别恐怖,就像是这一幕她已经看过无数遍。

裴东卿往地上啐一口唾沫:“你现在能耐了,有出息了,过上好日子了,你就不知道我供你吃供你喝的辛苦了,你这跟个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裴术觉得好笑,就笑了下。

裴东卿更来气了,她往常最爱扮得弱不禁风、乖巧柔顺也不扮了,嘴脸别提多丑恶:“你少给我哼哈的,没我哪来的你?我把话给你放在这儿,百年之后,你怎么对我,你的儿女就怎么对你。”

又是那套车轱辘话,裴术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随口问了句:“你刚说,多少钱?”

听到钱这个字,裴东卿的火消了,手背抹抹眼泪,朝裴术迈了几个小碎步:“二十万,只要你给我二十万,以后你妈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光膀子的听到钱这个字,扯开裴东卿,对裴术说:“裴术!我虽然不是你亲爸,但我照顾你妈这么多年功劳不小吧?就算没功劳,你看在媛媛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的份上,是不是也……”

寸头男不是为钱来的,但如果裴术有钱,他也想要一份。过去这些年,他接济给裴东卿的这些,他那现任媳妇早有意见了。想着,他也走过去。 +V 13588451110

公租房的门坏了,风一直往里涌,呼呼的声响都抢不过眼前三副贪婪面目的戏。

裴术二十几岁的人生,经历了常人所经历,忍受了非常人所不能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委屈。她以为,任何一个人的生活都不会是风平浪静的。

Part 2

直到三个大她一轮的人像狗一样凑到她跟前,等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她觉得这些天的晴朗还有覃深的笑容,都修补不好她“风烛残年”的精神支柱了。

她再装不下无动于衷,被绝望浸透的眉眼散发出一股死气:“这就是我的价值吗?”

裴东卿看看着她,好像没太听懂她在说什么,也好像是压根就不在乎她要说什么。

这个女儿也好,房里那个小女儿也罢,甚至是死去的儿子,没有出生就因为吸笑气掉了的孩子,都只是她用来铭记一段感情的证据。

裴术从身后桌上拿起一块碎镜子,照照自己,照照眼前三个人:“我曾以为这世上最大的恶不外乎出卖朋友,苛待父母,后来我才知道,生而不养也应该算在其中。”

她给裴东卿数:“你从成年就开始谈恋爱,跟同学,跟不知名的人。你不断跟他们发生关系,不断生孩子,不断结婚,然后再出轨,发生关系,生孩子,结婚。

“你就像个下蛋的母鸡,走到哪儿下到哪。

“你不负责任,你蔑视生命,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追求爱情,可你又对哪一段感情忠贞了?你跟我说最爱谢召桓,说得好像你跟他是正常恋爱的男女一样,双出轨的两个人也配?”

谢召桓是裴术亲生父亲,他跟裴东卿在一起时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他跟裴东卿是双双出轨走在一起的。

谢召桓之前,裴东卿的丈夫是一个老师,两个人生了个儿子,也就是后来坐在裴东卿车上跟他一起出车祸、最后不治而亡的那个。

裴术真懒得给她理这些复杂又令人作呕的关系,她对他们,甚至裴东卿都没有一毫感情。

“谢召桓跟你不一样的是,他渣得明白,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