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并弹起洒一地时,裴术伸手接了一下。只是接还不如不接,醒酒器的形状不太规则,她没握住把,被迫托了下底部,整个器皿在她手里翻转,酒液受力涌出,全溅到她身上。
她穿着白色衣服,玫红色的液体在她身上画出一朵一朵硕大的芙蕖。
覃深皱起眉。
裴术立马要去卫生间。
覃深拉住她。
她扭头看着他,不解。
微妙时刻,有一坨东西从窗外坠落,然后“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啊”
声音太过尖锐,听来就像烈日灼身一样让人感到烦躁,裴术又变回了裴警官。
覃深也站起来,在裴术准备到阳台看看时,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扣上扣子。
他这些动作都很正经。
裴术抬眼看他。
覃深笑了笑:“注意仪表,裴警官。”
裴术瞪了他一眼,擦肩而过时用力撞了他肩膀一下,就像个小学生。
覃深又笑,笑起来慵懒,很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