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德在峰会上的疯狂举动只展示了对脑神经的操控,但并未介绍具备真正决定性作用的灵知金属。事实上,只有这种特殊的合成金属能完全承载脑电波,全凭意识操纵,其余的义肢或外骨骼等都只是小范围接驳神经,药新之外的研究室也能做到。
可偏偏,灵知金属只有少量天生具备匹配脑电波的人能操控。且这种合成金属渗透性极高,贴合皮肤也会渗进肉里,若无法主动操控,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渗透伤害。
用特定迷幻药剂刺激大脑电活动时可以暂时延缓渗透,勉强承受少量金属植入。但真正能成功接受大幅度替换的,在当年药新的前身公司里,所有临床试验者里只有莫比德与楚晖活了下来。
人们满以为会迎来科技时代,但没人知道,无论是替换的义肢还是依附人体的外骨骼、亦或其余会与人体接触的制品,都会在触碰时,不知不觉释放灵知金属所制的纳米芯片,借用金属渗入的特性神不知鬼不觉侵入人体,顺着血管到达脑部。届时莫比德是想让他们生或是死,都会像操控那个首脑自杀一样轻易。
他以为莫比德是想做颠覆世界重新制定规则的暴君,做高高在上的特权者。现在才发现他错得离谱。方生是暴君,而伯爵,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
伯爵想做能操控所有人命运的神。
“怎么样,小狗?这就是你惹来的怪物。”
了解这些讯息的那天,姜沉被迫缩在办公桌里,一边眼泛泪花被楚晖玩得高潮迭起,一边一字不差地听完整场药新高层的跨国会议,被所得知的消息震撼,连过度的快感都无法冲淡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会议结束后,与会者全息投影的光散去,楚晖看向桌下满面泪痕、体液四溅的他,笑了笑,柔声问了这句话。
那时被口塞堵住的姜沉什么也说不出,一面因惊骇瞪大眼,一面又因身体内部加强的震动被操得涕泪横流,很快就被玩到只能“呜呜”哭着神志不清,没法细想了。
而现在,姜沉坐在长椅边,忍受着体内异物随着呼吸的摩擦,接到楚晖的电话,相似的问题再次传来:“感觉怎么样,小狗?”
姜沉没说话。楚晖并不在意,自顾自继续道:“看,我信守承诺,没有阻止你转移账户。事实上你不需要做这些,我说了给你自由,就不会耍任何花招。你的资产我不会碰,也没有定位装置,链子与金属环是可拆卸的,体内的金属在一周后就会全部排出。”
“小狗,”他语气简直像在谆谆善诱,“你知道的,我的确是个疯子,但我从不说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姜沉视线飘到对面巨幅广告上,表情平静,手指却在发抖。
电话那头的楚晖轻笑一声,“你说过,你知道人在完成真正想完成的事时能付出多少。你也说过,你付出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