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陪你喝完姜茶。”余泽怀递杯子给她。

沈雪妮不伸手接,生气?了,一脸骄矜,“我不喝。”

“沈三。”余泽怀滚动喉头,俊脸映在床头灯的朦胧光辉里,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他知道在沈家,她父母就这么叫她,特别?是在训她不听话的时候。

“别?这么娇,这婚当初是你让我结的。”他有些服她了,被她抱着捏脚跟喂吃饭也哄不好。

他余泽怀就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的对过一个女?人。

沈雪妮还不知足,对他一脸嫌弃。居然还含沙射影的对他说,她怕脏。这是在用最恶毒的方式骂他。

以前他余三公子有多浪荡,世人皆知。

当时她为什么要嫁。

为了护她两个哥哥。

她就是在利用余泽怀,才跟他联姻,现在她这么跟他耍性?子,余泽怀要是一直纵容她,哪一天,余泽怀会因为这场联姻输掉自己傲慢的心气?。

这么想着,余泽怀的深眸里卷起晦暗不明的暗潮,故意凶巴巴的训了沈雪妮一句:“嫁都嫁了,就给爷乖一点。”

“我不想喝姜茶。”沈雪妮于是更倔,她的瓜子脸忽然盈满靡丽的锐感,鼻翼小巧,红唇潋滟,配上那双娇媚的水眸,像只不高兴的小狐狸,又奶又凶。

她问余泽怀怎么不出去夜店寻欢,余泽怀回答的意思是等?她喝完姜茶就走?。

于是她就索性?不喝。不喝他就出不去。

“你喝了,我不出去。”然而?,睿智的余泽怀领悟到了她的小性?子,如此回应。

“我真不喝,我要睡了。”沈雪妮把脸藏到真丝被褥里,她微微嗔怒的对男人说,“我们是协议婚约,你不用这么对我。没必要。”

余泽怀说:“那我去找那个卉卉了。”

他把姜茶放到她床头,为她关掉欧式绣花罩下?的台灯。

沈雪妮咬唇,气?得眼?睛一下?就湿了,后来一直竖着耳朵听,也没听见屋外有车开走?的声音。

浓艳宝石

再后来, 安静的夜里,沈雪妮睡着了,不知道余泽怀半夜从檀悦宫出去没有。

隔天早上起床想?问袁嫂,又觉得好像她这样是在专门关心余泽怀的隐私。

明明昨夜她口口声声告诉他, 他们是协议婚约, 不用互动亲密;转身她又拿起他老婆的姿态在查他的行踪, 这样不太好,最后只能别扭的没好意思开口问。

袁嫂倒是好心的径直告诉她答案:“太太昨晚睡得怎么样?现在还发烧吗?阿泽昨晚一宿没睡, 一直挂心你,去你房里看了你好几次,怕你睡迷了去。”

沈雪妮怔怔的问:“他昨晚没出去?”

“出去哪里?阿泽一直担心你着凉发烧, 又是生理?期,说?你白天在国际会?展中心高强度工作, 累得不轻, 晚上他要看着你。”袁嫂亲身为余泽怀作证, 他昨晚一直在檀悦宫照顾沈雪妮,深怕她因为身体不适而睡得不好。

沈雪妮这时候本来已经打扮得当, 准备出去上班, 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温柔风碎钻项链。

要走到地下车库去取车的她想?了想?,又回去三楼卧室,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余泽怀要她戴的那条祖母绿项链戴到细颈上,再走下来, 跟袁嫂告别,说?要去上班了。

袁嫂见到今日的太太气色明显好得多了, 直夸沈雪妮是大美人,还特别念叨她脖子上的新项链好看, 问是什么时候买的。

沈雪妮只说?了是前不久,没提这是余泽怀送给?她的他们领证第二周年的纪念礼。

袁嫂送她出门,提及余泽怀早上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虽然昨晚为了照看沈雪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