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有要了她,等薛林终于玩够了放过了流苏,在扶起浑身发软的流苏后,小心翼翼替她穿戴好衣服,就将她送回了家。
屋里烛火还亮着,流苏进屋后就看到阿娘坐在床边,弟弟已经睡着了。陈萍斜眼看她一眼,突然起身面色不佳地说道:“你跟我过来”说着就向偏屋走去,丝毫不顾及流苏未愈的脚。流苏心跳如擂鼓,她直觉没什么好事。
陈萍站在屋里踌躇了片刻,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我听隔壁孙大娘说万州城里畅音阁招收乐女,要求不满十三岁,你今年刚好十二,便将你送到那里去吧,也好学个本事。我每日绣花拿到镇上卖一个月也不过几文钱,一家三口捉襟见肘……”不待陈萍说完,流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抓着陈萍的手泪流满面:“阿娘,我哪也不去,求求阿娘不要把我卖到乐坊!”
陈萍猛的甩开她,手指戳着流苏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道:“死丫头,你懂什么?!你在那不愁吃不愁穿,还会给老娘我三两银子,你就算为我和你弟弟想想,这样做有什么坏处?自那老冤家死后,这六年来我一个人拉扯你们长大,现在到你报答我的时候,你还不愿了?你若不愿,我便把你送到窑子里做鸡!”
“不不……阿娘,不要抛下我”流苏哭泣着不住磕头,陈萍却是不愿再听她说,一把把包袱扔到地上:“里面有两件衣服,够你换洗了,卖身契我已签,两日后自会有人来接你!”说完转头就走,任凭流苏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也不理。
第二日一早,薛林拿着草药上门,手里还有一只赶夜做好的拐杖。陈萍敷衍地应付了他几声,便让他去偏屋给流苏上药。自昨夜听过阿娘的话后,流苏便神思恍惚,连薛林什么时候进的屋子都不知道。
薛林放下草药,关切地问:“流苏,怎么了?我看你眼睛红肿,可是有什么伤心事?”不说还好,一说流苏又忍不住掉下泪来,把阿娘的话哽咽地复述了一遍,薛林听后眉头紧皱,畅音阁他是听人说过的,貌似是听乐赏曲之地,但友人当时神情回味,说畅音阁有诸般好滋味,要带他去见识见识。他志不在此,借口拒绝了,此时想起友人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内里有玄虚?
薛林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卖身契已签,流苏便是畅音阁的人了,他把做好的拐杖交给流苏,让她这两天安心养伤,若要出去就拄着拐杖,尽量小心些,就算去了畅音阁,以后有机会他会去看她的。流苏至此才明白,她怕是逃不过了。
两日后,一位穿着考究的妇人登门,陈萍忙不迭陪笑着请人落座奉茶,妇人斜睨一眼摆手拒了,流苏拿着包裹怯生生站在陈萍身后。“这就是那丫头吧?”她伸手掰起流苏的下巴左右看,“模样倒是好的,就是瘦了些,也罢,那里不缺吃穿,总能水灵起来的。”说完扔下三两银子牵起流苏的手便走。
流苏回头看了一眼,阿娘正喜滋滋点着手里的银子,弟弟看见她回头望,冷哼一声转了头去。罢了,流苏想,这个地方,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两年后。
这两年流苏的话愈发少了,畅音阁里以严厉出名的桂娘却很欣赏她的静默,在她看来这能给少女增添几分神秘更加吸引男人。流苏是她教授的学生里最出色的孩子,有着软软的嗓音,敏感的身子,一点点挑逗就会羞红了小脸,越堕落越美得惊人。这样的美人儿一旦进入哪家王府,一定能保证她三十年都财源滚滚。
畅音阁表面是文人墨客风流浪子听音奏乐,实际上鲜少有人知晓,这里是专供男人享乐而提供的贱籍女子成年前学习欢爱技巧的地方,女人床上技巧越好越能得宠,也越有利于多生孩子。她们多数在十一二岁时就隐去真实姓名,被卖进这里学习,等阁里的老师确认合格后就可以等待机会崭露头角,这个时间一般是一到两年左右,资质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