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孩子离开了客栈。因着家舍都是齐全的,他们随身也带了铺盖等物,只要稍稍打扫一下,当晚就住下了。等回头好生收拾齐整后,这才将自家的消息递到了周家那头。
周家阿奶虽然气周大牛太窝囊,对于大山、二山却没啥想法,知晓他俩买的房舍离自家只有不到小半刻钟的距离,便一面唤三河、大金将灵堂里的东西全都给那蠢妇送去,一面又叫大河、二河去瞧瞧可有需要帮衬的地方。
至于可劲儿作的大伯娘……
说真的,寻死腻活这种事儿,你先掂量一下自个儿的份量,莫说周家阿奶了,便是连大伯娘最心疼的三山子都没将这当回事儿。一来,那婆娘就不像是个会寻死了;二来,真的一心寻死的人,谁能拦得住?
于是乎,大伯娘连着在客栈大通铺上躺了两日,眼睁睁的看着分家成了事实,又目送大山、二山带着媳妇儿、孩子离开了客栈,甚至她还看到三山子窝囊的躺在另一边的炕上,等着投喂吃的喝的……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等三河和大金奉了周家阿奶的命令给大伯娘送一应丧葬用品时,才刚走到客栈后院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嚎哭声。大通铺属于下等房间,落座于后院,正对面就是马棚,位置不可谓妙不可言。幸好老周家本身就是庄稼把式出身,马棚的味道再大,还能大得去粪坑?
俩人对视了一眼,循着声音来到了房门前,敲门进入。
开门的是周家大伯,他显然没料到还能看到隔房的侄子,先是惊讶,之后便是狂喜:“你们……是阿娘叫你们来的?”
三河和大金再度对视一眼,答案倒是肯定的,只不过周家大伯还是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