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愕然发现,原本那个小不点儿已经长到了跟她一般高甚至别她还略高了一点儿。

而愕然之后,却仿佛浑身的力气尽数被抽空了。

周大囡压根就没打算跟她和解,就仿佛一条血蛭,已经吸附上了她的身,就再也不愿意下来。至少,在吸干她的血之前,是绝对不会主动下来的。

悔之晚矣……

没人知道周家大伯娘和周大囡这对母女俩之间发生了甚么事儿,单从表面上来看,当娘的是个善待闺女的,当闺女的则是个孝顺的。

这不,明明闺女都出嫁许久了,这亲娘还三不五时的过来瞧瞧她,或是带两包糖块,或是拿块布头,再不然就算是空手过来,也会搭把手帮闺女做些事儿,好叫闺女轻松一些。

当然,周大囡也不差,每回她娘过来,她都亲亲热热的迎上来,帮着拿这拿那,帮着端茶递水,帮着捏肩捶背。反正就是一副孝顺闺女的模样,倒是惹得自以为已经颇为了解的丁寡妇一阵阵侧目。

丁寡妇是不敢惹周大囡的,倒不单单是怕周大囡一气之下逼着老丁家休妻,更怕周家那头对周大囡这个出嫁的闺女仍有惦记。谁都知晓周家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她还想着等来年便宜些赁几亩田过日子,完全不想开罪老周家。

而就在周家娘俩愈发亲热之际,又出了一个事儿,就是这事儿险些把周家大伯娘真的给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