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鹅蛋给她,周芸芸也扯了两块花布给她后,更是明确的表示随自己高兴。
说真的,对于一个拥有着上百亩水田,在府城拥有一座大铺面并院落的周家阿奶来说,这么点儿小东西完全无须在意。
周家阿奶这也算是变相的表了态,有她的表率在先,接下来周家其他人都找到了正确对待周大囡的方式,一个个亲亲热热的同她说话,或是拿几块点心予她甜嘴儿,或是取了一两件荷包之类的小东西送她玩儿。这还是先前跟她多少有点儿嫌隙的人,至于后进门的秀娘和葛氏则更是一脸淡然的同她交谈说笑。
这一日,周大囡一直待到傍晚时分才走,临走前还得了好几样点心并荷包,当然也见到了许久不曾见面的亲爹亲哥亲弟们,后者也没说啥,虽面上有些诧异,态度倒还算妥帖。
直到晚间,周家众人都归了房,周家大伯才一脸狐疑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大囡咋突然来家了?可是摊上了甚么麻烦事儿?”
只这么一句话,便气得大伯娘狠狠的将手里的枕头丢了出去。她惯常用的是蓖麻枕,厚重的枕头狠狠的砸在了暖炕尾的墙上,再反弹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家大伯惊疑不定的望着她,半晌才道:“你这婆娘又要作了?先前大囡两年没往家里来,你整日里都说惦记着她。这会儿她回来了,你又不乐意了?你这婆娘到底是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