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主要还是感谢周启棠这张帅气的脸。 徐品羽对他笑着,“哟,小祖宗您来上课啦。” 这位祖宗姓周,名启棠。K班身世最显赫的同学。平时不作恶,恶起来事就大件了。 他把旷课当家常便饭,一旷半学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才开学一个礼拜就见到他,真是难能可贵。 喊他小祖宗,是源自班主任对周启棠说的‘我求求您了祖宗欸!’这句名言。 徐品羽跃下草坪,走到周启棠身边推搡他的胳膊,“走走走,回班去,我跟你说下迎新祭的事。” 沈佑白都不在了,她继续偷看也没意义。 周启棠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听她说到迎新祭马上就挠了挠头,咂着嘴,“来得不是时候。” 徐品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嘴上说的话却特别不正经,“哎呀,你要想啊,迎新祭这么乱的时候,就可以去调戏陆音啦。” 那个叫陆音的女生,长得干净又漂亮,弹得一手好钢琴,就这么把混世小魔王的心给勾去了。 当然,这是个秘密,只不过偶然间被徐品羽知道了。 徐品羽向他表示平时一定守口如瓶,该出手时不介意助攻。 因为品学兼优的陆音在A班,女生既漂亮又距离沈佑白那么近,也算一个潜在情敌了。 沈佑白绕过教学楼,走到阶梯教室的侧面。在窗户下放着一把椅子。 他的目光从椅子,慢慢抬起,移向远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背影,拐进了走廊里。 面试过程被打断,是因为在阶梯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往墙上砸东西的声响。 陈墨推了下眼镜,“什么情况?” 秦然认真的分析,“可能是陨石坠落。” 周崎山顺着他的玩笑话说,“那就不用管了,这是气象局的事。” 而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喜欢摔东西。 面试结束后的下午,有位男老师从教学楼后走过。在墙下草丛中躺着的东西有点眼熟,他定睛一看。 那里是…… 一把砸变形的椅子。 他微张着嘴,愣了片刻。 随后,他仰着头,双手叉腰朝四周喊着,“这谁干的!” “谁破坏的校内公物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去查了啊!” 男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整个德治学院里的监控不到十个,偏偏徐品羽搬椅子的大教室走廊外就有一个。 这运气值也是超绝了。 徐品羽站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欲哭无泪的拉扯着林宏的胳膊,“老师,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只是把椅子搬出来忘记放回去了,我没有砸坏它啊。” 林宏想要抽出被她扯着的手臂,两人就跟较劲似得,谁也不松手。 他没辙了,于是说着,“小羽毛啊,不是老师不信你。凡事呢,都讲究证据,监控录都像摆在这里了,你让我怎么办吧?” 徐品羽挫败的放开他,看来无论如何,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林宏安慰着说,“你也别太难过啊。这个呢,写份检讨,椅子也就百来块钱,周末前一起交给我。” 他挠了挠头,“晨会上作检讨什么的,我去跟校领导说说,就免了。” 徐品羽像脱水的蔬菜似的走出了办公室,写检讨赔钱都不是大问题,就是憋屈。 在回家的十字路口,她有气无力的告别了魏奕旬,拐到她妈妈开的花店里。 她站在玻璃窗外,张望了一下,在门口深呼吸,整理好表情才推门进去。 陈秋芽套着粉白色围裙,正在包装一束花,红的玫瑰和白的满天星。 听到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陈秋芽抬头看去,是徐品羽。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竖日,下午四五点钟,天就开始黑了。 暮色扩散的很快,像渗透进纸巾里的墨。 周崎山抱着篮球,走了进来,看见又是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