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却摆了摆手:“我体谅你,你只?要能让我儿全须全尾地归来,我许你一个承诺。”

闻言,桑柔总算有了点?意?动?:“不管什?么,我提出来,侯爷都能办到?”

晋侯亦是老滑头:“我儿只?相中了你,偏要娶你,这事儿我不管。”

可以不管,但必要时?出手帮个忙,总能够。

桑柔要的承诺,是晋侯能办到的,无论她将来嫁不嫁晋擎,她也算有了一份底气和倚仗。

晋侯没有多留,虎符仍交由桑柔保管,颇有点?放权给未来儿媳妇的意?味,亦是对桑柔的一种考验。

儿子必然比自己更强,看得更高,走得也会更远,儿子的身边人,光会掌家可不行,胆识胸襟才智,一样都不能少?。

桑柔不打算瞒着父母,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然而说?出来后,父母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董氏尤为激动?:“别人都是从西边逃离出来,你偏要往虎山行,这晋家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

“不为晋家,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桑记,晋擎也不能有事。”桑柔耐心同母亲解释。

树大招风,桑记的名号打出去?了,眼红的人不少?,桑有安自顾不暇,这世道?又乱,他们想要长久生存下去?,唯有寻找别的更强大的庇护,撇开?私人情感,晋家在?众多世家当?中已?经算是不那么傲慢,还能有商有量的了。

女?儿的话得到了桑有为的认同,他转而看向董氏,一脸沉重:“你还记不记得槐花巷的那个刘记布庄。”

董氏自然记得,欠了他们大几百两银子,要了好几年,只?要回个息钱。

“一家十口,一场大火,全没了。”

官衙为图省事,判定的意?外走水,桑有为同官府的人来往密切,知晓内幕,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劫财过后毁尸灭迹。

“我们在?余杭的几家铺子都被打劫过,凌晨半夜,有个掌柜被砸伤了脑袋,至今还在?床上躺着。”

余杭,是魏延平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