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把所有积蓄拿出来还债,仍是不够,债主派了不少打手,天天到姚家铺子前闹事,威胁姚成还不够钱,就拿他女儿抵债。
走投无路,又不想卖方子,姚成只能把铺子抵押出去,先把债还了,等以后有了余钱,再把铺子赎回来。
可即便把铺子当了,还是不够,最后缺的一百两,怎么也筹集不来,眼?见债主给的期限将?至,姚成夜不能寐,头发都?白了大半。
这?边管事把姚家的情况仔细一说,桑有为轻哼:“是个可怜人,就是太犟,不知变通。”
桑柔温声道:“父亲,明日我们去姚家,我同姚成说说理,您就在旁边看着,尽量配合我好不好?”
桑有为想笑:“说不通,可别哭鼻子。”
桑柔也笑:“不哭,父亲都?做不到,我便是失败了,也不丢人。”
办成了,当然?更好。
翌日一早,桑柔留下青芷照看身份不明的女子,自己?换了身男装,跟着桑有为沿街边,一路走过去。
途中,父女俩去到一家面馆,尝了当地有名的云丝面,再又听了一段评书,不紧不慢地走到药铺门口。
铺子虽然?抵押出去了,但生意也要?照做,不然?没?有了收入来源,这?铺子更加保不住。
可经?过债主连着好几天带人闹事,药铺的生意一落千丈,便是有人路过,也避得远远,唯恐沾染上?姚家人的晦气。
姚成较桑有为前些日子见到的模样更憔悴了,形容枯槁,头发灰白夹杂,明明比桑有为还小上?一两岁,可整个人看着像是大了十岁不止。
终于有人上?门,姚成勉强打起精气神,却在看清来人后,眼?里燃起的一点光又骤然?泯灭。
桑柔走在桑有为前头,客客气气道:“姚叔先莫气,我父亲之前可能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个歉。”
桑柔生得玲珑秀美,作男子打扮,也是一副钟灵毓秀,惹人好感的模样,姚成看了桑柔一眼?,挪开目光,嗫嚅着唇:“道歉就不必了,你父亲要?的,我这?里没?有。”
“有也不妨碍,本?就是您的东西,谁也夺不走。”桑柔这?话一出,桑有为不禁斜睨着女儿,就想看看她能如何?说动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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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这?时候也没?生意,姚叔不如先关了铺子,我们再细谈,该如何?做到有钱大家一起赚。”
闻言,姚成再次看向?桑柔,目光一变,犹豫稍顷,走到前头,拉上?了店铺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