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虎视眈眈,盯着在呢。”
多情的淮河之上,从不缺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即便大多都是人臆造出来的。
晋侯只不过坐船视察水路货运,与一私人画舫交错而过,那画舫的女主人瞧见男人,惊为天人,对窗弹了一曲,也能传出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绝美故事来。
直到晋侯发怒,把编故事的小生警告了一通,还将那画舫买下又砸了个干净,这事儿才算消停下来。
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手握百万雄师的霸主,但凡有点野心,又有些身份的女子,谁又不想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走之前,桑翘也只能如此提醒桑柔。
桑柔看桑翘也有些不顺眼了,没她和她男人闹出的事儿,自己何止如此。
怀了身,情绪本就起伏不定,桑柔摆手示意桑翘赶紧走,莫再来了,省得她看了心更烦。
桑翘脸皮厚,耍赖道:“我可想看你了,下一回,得了空,我还来,怀远这年纪其实也可以说亲了,你要是还没合适的儿媳人选,我也可以帮着相看。”
又是一桩让桑柔烦心的事儿,桑翘还敢提,桑柔只差叫婢女撵人了。
儿子的下落,也是桑柔同晋擎置气的原因,她如今怀着孕在,即便知晓儿子身在何处,也不可能挺着大肚子去寻,晋擎的担心,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桑翘走后,两家人也都有来劝,最后连秦氏也过来了,秦氏如今身子越发不好,走几步都累得慌,但也来寻了桑柔,同她说说话。
桑柔哪里敢让婆母操心,秦氏说什么,她都应,婆媳俩聊了好一会,她亲自搀着秦氏把人送回去,又在秦氏屋里坐了一会,直到身子乏了,才离去。
离开前,秦氏又语重心长道:“我和侯爷,少年夫妻,却不能老来相伴,只因我和他置气太多,哪怕彼此有心,却少有交流,也不把话说开,到最后剩下的只有遗憾。你和子霈不要学我们,你们的感情,比我们可要深多了,就该白首同心,相携到老。”
说罢,秦氏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桑柔回到房间,洗浴过后,换了身绵绸寝衣,却未歇下,而是靠坐在床头,拿了本野史在看,实则心不在焉,等着男人回来。
晋擎也未让桑柔等太久,二更不到,人已经沐浴一身进到屋内,给桑柔带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差的消息过来。
桑柔听后,很是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像是在求证又问了一遍:“我没听错的话,侯爷的意思,咱们的儿子潜入了冉族内部,给那边的大小姐做伴读?”
晋擎一本正经地纠正:“是教习先生,学生不听话,无论身份高低,先生均有资格管教。”
听起来更荒谬了。
儿子才多大,虚岁十三,要是教得不好,或是人家首领不满意,或是从中发现了端倪,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对此,晋擎倒不是太担心:“有薛昭跟着在,他向来谨慎机智,问题不大。”
再机智,也只他们两人,潜入到别人老巢里,怎可能没有风险。
桑柔也知晋擎是在安抚自己,父子俩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
天高皇帝远,桑柔管不到胆大的儿子,只能对晋擎道:“我们孩子不多,加上肚子里这个,也只有两个,还望侯爷珍惜,毕竟我应该生不出第三个了。”
晋擎却突然沉默,看着桑柔好半会才道:“与冉族敌对的羌族首领那慕透了信过来,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给怀远,做妻做妾都可。”
闻言,桑柔又是一怔,哪有这样的父亲,不为女儿极力争取,反而做妻做妾都可。
再者,儿子这妻都没影儿,何来妾一说,羌人也实在狡猾得很。
桑柔想也不想就拒了:“儿子才多大,再过五年十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