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

他不想再看到她受苦，生育之事，于女子而言，是大劫。

隔日，练武场内，晋擎教导儿子耍了一套枪法，然而大手一挥，枪身如闪电刺了过去。小儿蹬腿，灵活躲开，却有些急道：“父亲，刀枪无眼，您看着点。”

意识到自己差点刺到儿子，晋擎收回了红缨枪，搁到场边架子上，又随手一招，唤小狗似的把颇为生气的儿子叫到台阶这边坐下。

晋擎酝酿许久，却直白道：“你想不想要个妹妹？”

晋琛想翻白眼但忍住：“想的。”

他都说了多少回，父亲却一点都没听进去，果然，在父亲心里，只有母亲的话才重要。

晋擎沉默片刻，看着八岁小儿，又道：“若你母亲再怀孕，生的不是妹妹，而是弟弟，你又待如何。”

世子只能有一个，也未必就一定是长子，晋擎的观念不曾变过，偌大基业，能者居之。

小儿皱着眉头，分外认真的思忖了许久，才道：“弟弟妹妹都一样，是父亲母亲的孩子，我就得护着。”

晋擎拧起的长眉微微舒展：“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不可失言。”

想通后，晋擎去寻岳父，说要停药，不必再往府里送。

桑有为求之不得，长长舒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婿，千好万好，就这一点不好，子嗣少，还不听劝，非要吃药避孕。

想到另一桩喜事，桑有为更为开怀，正好女婿就在这，干脆一并说了。

听闻桑宥要娶肖筱，请他作保，到肖家提亲，晋擎不曾犹豫，一口应下。

这二人都已二十了，再不把事儿办了，他是无所谓，可他的妻，每每提到，总要叹一下气，那就不可了。

晋擎把消息带回去，讲给桑柔听。桑柔眉目舒展，眼看着开怀了不少，倏地站起，就要唤管家准备喜礼，务必让弟弟风风光光地将意中人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