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词里,就能看?出,此人?有志向有胸襟,更有谋略,不可小觑。”
一大段的夸下来,王砾说得不累,晋擎却听得不耐,把?手一扬,示意他可以闭嘴了。
作几句矫揉造作的诗词就算了得,这门?槛未免太低,待这人?上了战场,真刀真枪地?打几场胜仗,再来同他吹嘘吧。
尽管如?此,晋擎仍派人?暗中打探李璞,不为别的,只因既然有这样的人?存在,李氏一族也打算抬举他,那就不得不防。
这夜睡前,桑柔照例拿了本诗集,对着自己的大肚皮,声情并茂地?朗读。
晋擎一旁听着,不禁生出几分兴味,有几首诗,他也是?头一回听到,但觉无论对仗,还是?立意都属上佳,读来朗朗上口,细品之下,又有一种?更为忧国忧民的深切情怀。
在腹中胎儿安静下来,不再踢她肚皮,桑柔也觉念得差不多?,正要合上诗集准备睡下,晋擎终于没能忍住,开了口:“这几首诗听着有些意思,就是?不知哪些人?所作,有此才能,把?他们招到你的书局,倒也合适。”
闻言,桑柔扭过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晋擎:“这几首诗,都是??x??一人?所作,在民间?早就传开,广受世人?推崇,世子难道?没听过?”
几首诗而已,他听过能如?何,没听过,又能如?何。
见男人?是?真的没听过,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桑柔难得较起真来:“李若璞的诗词,世子可得好好读读,不然被人?问起,你却不知,是?要被笑话的。”
晋擎眸光一厉:“李什么?”
桑柔却不怵他,镇定道?:“世子可得记牢了,此人?姓李,名璞,字若璞。”
呵,信不信他闭眼?就忘。
安稳
一场暴雨过后,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显得尤为湿滑,稍稍走快了,都有摔倒的可能, 然而正是这样?的天, 本该闭门不出的老百姓却三三两两从屋子里奔了出来,挎着包袱就往城门口跑,散尽家财买通守城兵士, 只为搏出一条生路。
魏延平在自家酒宴上暴亡, 手下的将领纷纷慌了神, 反应过来后,赶忙封锁城门,挨家挨户地搜查凶犯。
这样?大肆搜城的举动也让城中百姓人人自危,提心吊胆,从外地混进城的流民借此契机, 将同伙召集起来, 在城内挑拨生事,给魏延平的人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打压了数日过后, 魏延平的几名副将之间也产生了分歧, 内讧不断, 各自认为该挑大梁的非自己莫属, 谁也不服谁,如此这般僵持,几人也没心情去抓凶犯了,都想着把城中兵将拢到自己麾下,一呼百应, 做这延陵真正的主人。
魏家将领忙着内斗,形势急转, 躲在商户人家的桑宥几?人稍稍摆脱危机,不再像之前那般草木皆兵,还能安安稳稳地睡上几?日好觉。
胡商也从惊惧不解中缓过了神,开始秋后算账,操着一口夹生的官话控诉一双小?儿女胡闹:“我看在襄阳侯的面子上,才?将你们带着走,原以为你们是真的想跟着我学习经商之道,却原来最蠢的居然是我,你们两个娃娃加起来,也没?得我年长,又是哪里来的豹子胆,敢在老虎头上作?乱。”
作?就算了,居然还作?成了。
当时席上大乱,刀光剑影,喊打喊杀,他?险些腿软得走不动路了,两个不怕死的娃娃一左一右拽着他?往暗处跑,在杂草丛生的墙角,把挡板拨开,钻了狗洞才?得以逃出生天。
逃亡之路如此顺畅,必然经过周密细致的策划,胡商再仔细一想,襄阳侯和世子夫人怕也参与进去了,唯独他?,傻愣愣地当了出头鸟,成了这些狂徒借刀杀人的工具,只因他?这异域商人的身份,看似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