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了。
账面数额太大,桑柔算了好几日才?理顺,总的来说,还能撑,但若有个什么事,需要用到大钱,那就难了。
桑柔突然又?能理解晋擎这般还算平和地接受骐州那边的任命,手?头紧张的时候,每一笔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休养生息,何尝不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办法。
只?不过,光这么省也不行,要有进项,才?更安心。
桑柔脑子?一转,又?把主?意?打在了谢霁藏着捂着的矿山上,好意?相劝:“这矿说是你的私产,可一旦泄露出?去,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又?能护到何时?再者,我不妨跟你透个底,世子?已草拟文书,向皇后和太子?进言,将境内所有矿源全部收归公有,之前赏赐给诸公的也将收回,以便统一开采,和军备之用。”
闻言,谢霁咬牙:“好啊,充公就充公,你那夫婿也只?能干看着。”
“此言差矣,即便充公又?如何,矿在江东,归世子?管辖,那么开采权也在世子?手?上,所以,对世子?影响不大,反倒你,一旦这矿过了明路,那就没得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必然护不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桑柔话?说得过于直白,以致谢霁如今看这个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美人都有点不顺眼了。
但,谢霁也不是被吓唬大的:“我可以把矿山所在的地形图给你们,但丑话?说在前头,拿谢渊谢辙的项上人头来换,否则,我宁可烧了,撕了,吃了,让你们慢慢去寻吧。”
“待我问过世子?再给你答复。”
谢渊谢辙二人已投靠太子?,谢渊还被太子?封爵,即便目前已无官身,但好歹有个爵位在,且又?无确凿的弑母证据,还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桑柔以为这事儿不好办,但晋擎听后,一口应下,当即一封书信寄到晋家,将这难题抛给老父亲。
晋侯粗粗看完了信,也是爽快:“不过两个竖子?,绑了给人送过去不就是了。”
太子?却有些急道:“外祖不可如此草率,他们愿意?效忠我,我却要断送他们的命,传扬出?去,外人又?会如何想我。”
晋侯满不在意?:“君要臣死?,臣岂敢怨,何况,这二人品行不端,心术不正,太子?用着也不安心,还不如送他们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璋努努嘴,仍要再说,却被晋蕙一把扯住,用眼神?示意?他不可莽撞。
别了父亲,回程的路上,晋蕙把车窗遮严实,才?低声道:“你还是太冲动,如今你的势力尚且不够,再忍忍,等你真正可以做主?那天。”
收拾
洗去了一手血迹, 谢霁从?地牢里走出,未见大仇得报的痛快,仍是一脸沉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谌武在外?头等着, 双手抱臂, 眯着眼将人打量:“你该不会又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悲戚的??x?抽泣打断。
谢霁一头撞进谌武怀里,伤心不已:“我没家了, 再也没了。”
谌武两手被迫张开, 举在半空中不敢乱动, 整个人?僵硬如石,还?得找回自己的声音:“浑说,你后头还?有一大个谢家要顾,那么多人?,你那叔公病得一塌糊涂, 还?在念着你, 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他。”
谢霁声音哽咽,又赌气般:“才不要回去, 我落难的时候, 他们可曾寻过我, 可有信过我, 他们还?不如世子夫人?。”
谌武冷哼:“休要拿夫人?和这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这话不知有何好笑,谢霁哭声止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