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再见。
“主人,夫人已经被送出去了。”
“她开心吗?”
“……夫人笑得很欢。”
“那,我们也走吧,族里还有许多事务要做。”
“是。”
盛阴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族呢。曾经听母亲说,只要坐上了这个位置,便可以知晓一切。
从头到尾,他看到的都是他们的排外,冷漠,自私,刻薄。母亲总说自己给这里的族民带来不幸,让他尽力去弥补。所以他不顾一切代价,策划多年,用无数人的血与泪,付出自己的身体去开启世界上最大的宝藏,让这个民族享受富裕。
因为那笔财富,他受到了所有族民的拥戴,却将自己永远沦陷于寂寞。她不愿意陪他,他换个人来陪吧,换个孩子好了,他总觉得他们有缘。
弯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出来的。她只知道突然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她还来不及叹气,便感觉有飞毯朝着她飞过来,将她全身裹住。弯弯愣了一下,随即勾唇笑了起来,享受毯子的柔软怀抱,“飞毯,呜呜,飞毯,你来了……哥哥呢?”
飞毯以最快的速度带她穿越好多地方,她在一座山前看到了余有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子邋遢,头发凌乱,胡子拉杂,人瘦了很多,她几乎认不出来。她看着他,张了张嘴,定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正在用力地砍着什么,她的眼睛瞬间泛起了眼泪,唇哆嗦着,带着浓浓的哭腔“哥哥……”
那个背影就那么一顿,随即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她,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声音十分沙哑,“弯弯。”
弯弯快步走上前去,一点都不嫌弃地环住他的腰,“哥哥,我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或许是体力不支,整个人的重量都朝她靠了去。
“飞毯飞毯,快点带我们去红丫儿那里。”弯弯招来飞毯,很是紧张。
余有忌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口中十分干涸。他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小的手紧紧握住,那个娇小的身躯就贴在他的旁边。他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头发,脸都被弄得干干净净的,不知道是不是她。他反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下去,又轻轻地将那个熟睡的人儿搂在怀里,有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他看着她朦胧地睁开眼,看着他傻傻地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我刚刚给你炖了粥呢,怎么就睡着了呢,我去看看哟。”说着从床上蹦了起来就要往外边跑,余有忌将她重新拉过来抱在怀里,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许走。”
“我去给你倒点儿水,看你的唇干的。”她从旁边的案上端倒了茶,余有忌一口酒喝下去了,她又连续给他倒了三杯,他才觉得舒服些,他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往日里的沉闷,“弯弯,我好害怕……”
“我也怕。”她扁了扁嘴,硬是忍着泪,用力地张大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
“哎呀,你们两个都睡了一整天了,快点过来吃饭。”红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推了门进来,“弯弯怀着孕呢,小心给饿着。”
余有忌一时转不过弯来,盯着弯弯看。弯弯的脸色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余有忌开心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
红丫儿看着他们两个腻歪着,不由噗嗤地笑了一声,“好了好了,快点过来吃饭。”
余有忌几乎舍不得弯弯下地,也不顾自己的身体还虚弱者,抱着她朝红丫儿家的餐厅走去。吃饭期间,盛凌只当做一个笑话一般讲述着这些天来余有忌的疯狂劲儿,“弯弯,你知道他有多傻,非说自己要去劈那山……我都跟他说了那只是个幻境,他就是不信。怎么劝都劝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