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了。”她有些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她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她从来未曾这么想要离开自己可以依仗的人。
余弯弯跟这看守的纠缠了半天,气呼呼地往旁边的草地上一坐,拖着腮帮子打量着他,年纪不大,长相尚可,不知道打量了许久,撇了撇嘴,“喂,你有妻子么?”
“没有。”
“那,有未婚妻么?”
“没有。”
“可曾有喜欢的姑娘。”
看守表情未改,摇了摇头,“未曾。”
余弯弯迟疑地顿了顿,“你觉得我如何?”
看守听到余弯弯这句话之后,整张脸红得酱紫,这样的红不是羞涩,是害怕,是恐惧,他几欲要去寻思。他拼命地摇摆着双手,“姑娘莫要与我开这般玩笑,小得高攀不起。”
“为何?”余弯弯不解地问道,眼中还带了几分少女的天真烂漫,心中却是十分自卑,原来她已经被嫌弃成了这般。
“余弯弯,你当我死了么?”余有忌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余弯弯总觉得哥哥是有瞬间漂移术的,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她仰起头来,他正好替她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他居高临下地看她,“居然敢打他主意?”
余弯弯挺讨厌那张面具的,冰冷陌生,恍若将一切都拒之在外。她眯了眯眼,有些泄气般,“我明白了,我不会招惹你身边的人便是。既然你来了最好,我跟你告个别吧,哥哥再见。”
她才站了起来,余有忌已经扯住了她的领子,淡淡道,“你要走么?”
“嗯。”
“那我送你一程。”他毫不怜惜地拽着她的领子往外走,徒留下那目瞪口呆的看守,主上大人先前明明不是这样子说的。
余弯弯被这样拽着十分不舒服,奈何力气比不上他,知道这么走着。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在外面看起来只觉得有些落魄,又像是什么遗址。周遭很是冷清,有许多的参天大树,树冠浓密,她想若是没有余有忌带路,她铁定会在这林子里迷路。余有忌带着她入了林子,淡淡道,“余弯弯,你可知道为何这里的树会长得这样高大。”
“为何?”余弯弯发现他已经放开了他,不由整了整衣服问道。
“因为这片林子里埋着三百零八具尸体,你说有这样的养料,这些树能长得不好么?”
瞬间,余弯弯便觉得此处诡异阴森,脖颈处起了鸡皮疙瘩,缩了缩脑袋,小心地靠近了余有忌一些。余有忌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你说,东方展杀了这么多人,他该不该死?”
声音很淡,却因为仇恨,带起几分涟漪。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她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些轻微的战栗。这样的问题,余弯弯认为很难回答,所以便闭上嘴巴不说话。他说,“余弯弯,我其实很好奇,我当年到底存了怎么样的心思才不杀你。”
余弯弯皱了眉头,很想转身就跑。她总觉得这儿有许多的怨灵,她害怕,可是她腿软,动不了。余有忌扯着她的领子,“不过既然留着你了,也总是颗棋子,捏在自己的手里总比捏在别人的手里好。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没有我的许可,哪儿都不许去。”
就这样一番话之后,呆愣中的余弯弯又被扯回去了。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她那从小到大崇拜的哥哥,她总以为他不疼她,其实他不恨她,她便要满足了。十几年的亲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笑话一场,如今他留着她在身边,要的也不过一枚棋子,可是她不恨他,一点也不恨他。许久她才问了他一句,“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有名有姓,你自己看着办。”余有忌将她带回高楼之上,将她塞回阁楼。
他说,“余弯弯,你要知道,我恨得只有东方展一人,其他的人我不会动,可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