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看了她一眼,语气中颇有点埋怨的意味,“你个女孩子家,也不看着点自己,万一无缘无故地死在这里,多不吉利。这几日便不必在去洗衣服了,等到葵水去干净了再去。”
花迟一脸迷茫地看着她,“葵水是何物?”
那老婆子看了她半晌,“不明白?”
她只是摇头,“不明白。”
那老婆子想了半日,“葵花中流出来的不干不净的东西,便成那葵水。你去清理下,将这软垫子垫在亵裤里便是。”
花迟坐在恭桶上,突然瞧见那亵裤里一片血红,不由尖叫一声,然后慌慌忙忙跑出来,见了那老婆子,“我要见大夫,我快死了。”
那婆子唇角抽搐,拿了干净的衣服给她,“先换了吧。”
花迟后来后来得知,凡人的女子到了这个年纪都会来葵水的,若是没有来这个,便不会生育。想起当初做那牡丹仙子的时候,哪里有过这个玩意儿。
尽管来了葵水,麻烦了点,又烦躁了点,总体来说,她还是值得高兴的,它是一个标志,标着她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女人。
这两天,因为不用去洗衣服,花迟便到处找了人说话,比如,“王爷最喜欢吃什么?”
“王爷最喜欢牡丹花是不是,是不是啊?”
“你确定么?真的?”
“王爷什么时候就寝?……啊,这么早?”
不过短短两天,府中的人见了她就跑。她不由叹气,“委实是在忘恩负义了点吧,我好歹替你们洗了一个月的衣服诶。”
天色暗沉下来,花迟还在院中走动,凛冽的寒风将身上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这么冷的天气,除了几个护院还在巡逻之外,院中已经没有人走动。她哆嗦着抱紧自己的身子偷偷地摸去王爷的房门,想透过门缝看一看他,即使是映在门上的身影也罢。
“王爷,那丫头近两日天天在问您的喜好,那架势很是疯狂,连我都不能幸免。”
“是么?”李冽淡淡的声音传出。
花迟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是啊,她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您是否喜好牡丹花,若我们回答是,她便会再连续追问个数百次,委实头疼。”
“你让她进来,我亲口告诉她。”
“啊?”那小厮似乎有些惊讶,随即明白了,过来开了门,花迟吓了一跳,还没有听到什么话,居然就被发现了。她站在原地傻愣愣地跟那小厮对视,那小厮已经完全没有惊讶之感,“王爷要跟你说话。”说完便让她进去,而他自己则退了出去。
花迟的心颤抖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哆嗦得更加厉害了。李冽抬头看她,那冷冽的凤眸里带了几丝玩味,苍白的薄唇对着她勾了勾笑意,“把门关了,我怕冷。”
“哦,哦,是。”花迟忙转身将门关上,又回来站在他的面前,双腿继续在抖。
“你怕我?怎么抖得那么厉害。”他清俊的脸庞上浅笑依旧。
她对着他浟湙潋灩的瞳孔,回过神来,“啊?我不会怕你,我怎么能怕你,我就是太激动太激动了。”
她对于自己说了这种话之后,又略带尴尬,掩饰道,“王爷,您叫我来可有何事?”
他此时正坐在软榻上,双腿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他低头将毛毯往身上扯了扯,“这话不该我问你么?”
“啊……”花迟一愣,挠了挠头,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其实,王爷我有很多话想问您。”
他突然就将身子往后一靠,眼睛一闭,直接不理她。花迟心里明知他这是在下逐客令,却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又怎么会放弃。
她索性搬了一张小凳子来,坐在他的旁边,贪婪地盯着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