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祁白就明白了,对方不是清醒,而是进入了虚幻之中。

他胳膊上保暴涨出不应该出现的粗壮肌肉,手握成拳在虚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像是在对抗着所有人看不到的敌人,嘴中神经质地念叨着:“给我!给我!你们退开!不许跟我抢!都给我去死!去死!”

众人慢慢向后退开,那幼崽挥动手臂,最终碰到了山洞的石壁。

似乎将阻碍他方向的石壁当成了假想敌,他用手一拳拳锤击着墙面,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深红色的血液顺着石壁往下流,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那幼崽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了下去,最后如烂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祁白上前一步,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随后转头对众人说道:“死了。”

鹿藤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饶是他作为祭司弟子,已经见识了许多事情,此时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可不是鹿间活药的功效,他们的药粉顶多就能让兽人多说几句话,死得时候少一些痛苦而已。

好半晌,鹿藤才憋出来一句:“他......这是兽神的惩罚吗?”

“别瞎猜,兽神他老人家忙得很,没工夫管桑蒙部落的一个幼崽。”祁白打断鹿藤的话。

祁白不可能让兽人们放弃对兽神的信仰,他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打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