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到一大块肉,因此也就没有必要矫情分到的是哪里的肉了。

祁白将鹿腿串在一个长树枝上,将树枝架在火边,自己则拿着小骨刀蹲在一旁慢慢地等,只要接近火苗的那面表皮熟透了,祁白就将肉片下来,然后将肉调转一个方向继续烤,继续片,小嘴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相比起祁白的精细,其余几个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尤其是马菱,着急吃上肉的他,直接把他的那块肉放进了火里,表皮很快就糊了,他也不在乎,一口咬下去,皮是糊的肉却是带血的,这饭让他吃得血糊拉碴的。

祁白虽然吃得讲究,但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很快他就把自己分到的鹿腿吃完了。

虽然鹿腿已经是难得新鲜的食材了,但是这样同样的烹饪手法,祁白已经吃了很多天了,因此香气扑鼻的海鲜大餐,才更让他觉得食指大动。

狼泽对待食物总是有着惊人的执着,他的那块鹿肉早就已经吃完了,可以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吃饱,早就已经凑在石锅旁边等着开锅了。

因此,此时的场景就是祁白和狼泽两个人,围着石锅,殷殷地期盼,就差流口水了。

马菽仍旧对海里的东西抱有戒心,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虫子会好吃,至于海蛎子,他吃过长得差不多的河蚌,同样觉得不好吃。

马菱与他的哥哥不同,他不仅不害怕,还十分地好奇这样的东西要怎么吃。

旁边的象榆乐呵呵地看着几个年轻人,象榆已经八十几岁了,对于普遍能活到一百多岁的兽人来说,他已经十分标准的老年人了。

或许是阅历的积累,他对于身份上的事情,倒是没有羊罗看得那么重,因此对待这几个孩子是一视同仁的,尤其是那三个奴隶,他平时并没有苛待。

当然,不可避免地,他会偏心一些还未成年的亚兽人祁白,但那完全是出于对亚兽人幼崽的喜爱,这是每一个兽人战士都会做的事,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来保护亚兽人。

祁白将盖在食物上的大树叶取下,水蒸气直接扑了他一脸,祁白满足地吸了吸鼻子,看向锅里已经开口的海蛎子,连忙拿起用细树枝做的筷子,夹了一只出来。

此时的海蛎子,只需要向上一拨就可以将外壳打开,肥厚的蛎肉在贝壳上轻轻地晃动,在火光的照应下闪着水光。

祁白已经迫不及待将饱满的蛎肉送入了口中。

只是蛎肉一进嘴,祁白就忍不住地睁大了眼睛,用手在嘴边疯狂扇着风,不停地向外呼气,“烫烫烫”。

等海蛎子在嘴中终于有些凉了之后,祁白轻轻地咬开了蛎肉的表皮,鲜香的汁水立马充盈了祁白的整个口腔。

太鲜了吧!

或许清蒸和清煮大概就是对鲜活海鲜最大的尊重了吧!

不需要浓油赤酱,最原始的风味就是最鲜美的味道。

狼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祁白,祁白口中的蛎肉还没有吞下,就赶紧冲他点头,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快吃快吃,超级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