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回道。
“谁能证明她没离开过?是您不知道而已,她本事可大得很,何况还有那个假和尚帮着她,想当初他们俩……”
“够了!”眼看着过往的那些事就要被她一股脑地抖出,永安耐不住地出声喝止了她。抿了抿唇,他蹙眉抬步上前,钳握住晓闲的手肘往门外拉,“别闹了,我可以证明她这些天一直待在别院,一步都没离开过,你满意了吗?”
“连你都要护着她?”她缠着唇,侧过脸颊,不敢置信地瞪视着赵永安。
“我只是实话实说,邢欢绝对没胆子去得罪你爹。”
“是啊,她善良、她温柔、她脆弱到需要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所以像我这种没有你也死不了的坚强女人,就活该被你玩,是不是!”一字一句,晓闲近乎咆哮般地嚎出口。
她以为幸福在握,以为再过些时日就能披上嫁衣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结果呢?不过是出门去替爹找大夫,回来后一切就变样了。管家伯伯说,他退了婚,他说晓闲妹妹很坚强,即便没有他,也会活得很精彩。
那么轰轰烈烈地下了聘,这才几天,又跑来退了婚。他把她当什么了?
怎样!坚强也是罪?坚强就该承受这种屈辱?他有考虑过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往后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永安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过分,可倘若当真为了那块晶石娶她,对她公平吗?没有两情相悦的婚姻,他怕了,怕自己又一次被卷入万劫不复,那样费劲力气去渐渐喜欢上一个人后、却发现为时已晚的痛,如果再尝一次,他怕连苟延残喘的力气都没了。
相顾无言,静默了许久,晓闲猛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境,歪过头凝视着他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晶石是不是?好,我给你。你们还想让我爹放了神医是不是?好,我就算劫都会把人劫出来。满意了吗?我把你以前对我的好都还清了,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我要恨你!恨你们赵家庄的每一个人!”
“……”那股浓浓的怨气吓得邢欢说不出话来。曾经,她讨厌过管晓闲,当真是很讨厌。可是这一刻,她更厌恶自己的存在。
如果当初有勇气违背娘和婆婆的劝慰,不要答应这场婚事,不要闯进赵家庄。也许永安和管晓闲早就终成眷属,甚至说不定都儿女成群了吧?
又如果她能做到从一而终,至少现在还能站在他身边,给他安慰,陪他一起面对。
这尴尬局面是她造成的,可邢欢却没勇气抗下责任,她甚至想默不作声地逃避掉……
可惜,管晓闲不给她如愿的机会,“尤其是你!不知廉耻,玩转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很开心吗?是饥渴到这辈子没被男人爱过是不是?丑人多作怪!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你,一定咒你早点死!”
即便落魄,晓闲姑娘的尖锐依旧不减,端着居高临下的口吻撂下话后,她愤然转身奔离。
其实究竟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呢?就算爹的病当真是被邢欢吓出来的,她来了又能如何,杀了她泄愤吗?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是像头没脑子的蛮牛般冲来了,归根究底,无非是想见他一面。
也许退婚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呢?也许他见到她之后又后悔了呢?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期望,却依旧实现不了。最终,她见识到的是人家一大家子一致对外的场面。
是哇,她到底只是个外人,可……是他先招惹她的呀……
20-尾声
20
曲终人散,却像是为另一场戏拉开了帷幕。
砰。
邢欢还没从那一声声的恨和诅咒中缓过神,就感觉到身边男人身子一动,闷响声钻入她的耳中。她就这么呆滞地看着赵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