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燕承启点点头,声音却是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反而是沉稳如钟:“是。据我所知,许多农户还没有收割完粮食,这样一来,怕是都要打蔫了。”

楚茗一愣,随即回头抬手掐了掐燕承启的脸:“哟,难得我们太子殿下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呢!”

燕承启原本有些凝重的面色也被他这一掐给掐没了,噗嗤一下笑出来,面色带着几分张扬:“那是,你夫君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帝!”

楚茗松开掐他脸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露出嫌恶的表情来:“那我们未来的陛下,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哇!”

“好啊,敢调笑本宫了!”燕承启在楚茗屁股上狠狠掐了两下,直掐得楚茗心跳漏拍,面红耳赤,支吾不出一句话来才罢休。

“你!你可真卑鄙!下流!”楚茗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燕承启可这瞪并没有一丝杀伤力,反而因为他面上飞霞,眼中潋滟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燕承启扬唇一笑:“这叫闺,中,情,趣~”

这一天晚上,太子殿下没能进太子妃的屋子。

在外面扯着嗓子哀嚎了整整一个晚上。

=TBC=

第十二章

楚茗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看到燕承启了。

这三天,燕承启甚至连夜里都没有再偷偷摸摸地爬上他的床。

楚茗在寂静的夜里辗转反侧,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夜里的温度太低,被窝里也不够暖和。

他决定明儿个去看看燕承启……好歹……那也是他名义上的夫君,总得关心关心吧?

楚茗深深吸了一口枕间的香气,他这三天不来,连那股香气都淡了许些。

习惯也许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他会蚕食你的脾性,改变你的想法……

甚至,还会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变得依赖。

隔日,楚茗起了个大早,确实磨磨蹭蹭到了日上三竿才披上大氅,别别扭扭地向燕承启的院子里走去。

然而楚茗没有想到的是,燕承启的院子前有四个带刀侍卫,分别侍立两侧,面色沉重如水,肃穆地站着,宛如几樽雕像。

楚茗皱皱眉,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两个侍卫拦在他面前,面色冷硬:“太子妃,太子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楚茗神色也骤然沉下来,眼里尽是冰冷,沉声道:“让开!你们还知道我是太子妃吗!有什么事我也不能进去?”

那侍卫支支吾吾,面露难色,半晌才如实禀告:“太子妃,殿下说尤其是您,不能进去。”

楚茗心里猛地一跳,挑开了话头:“你们知道,我腹中这个孩子,是殿下第一个孩子吗?”

侍卫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点头。

“那你们说,他是不是当今陛下的嫡孙?”

侍卫们继续点头。

“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说,要你们几个掉几回脑袋才够用?”

楚茗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一手撑着后腰,一手缓缓在腹上摩挲,他的口吻极为平常,似乎是在问今日诸位用过早饭了没一样的平淡,却令面前几个体型魁梧,腰佩长刀的侍卫听的毛骨悚然,身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有些人,是在未出生前就已经分了三六九等的。

身世高低贵贱从来不是自己能选择,有些人生而高贵,有些人生来低贱。

“让开!”楚茗忽然厉声道,“冲撞了小殿下,看你们几个有几个脑袋来赔!不够看加上你们家人的脑袋够不够用!”

楚茗面色发白,似乎是真的有点不舒服。他肚子里的小混蛋简直要哪吒闹海似的,一直在肚子里不安分地踢动,踢得他也真的感觉很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