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头:“碎碎(岁岁)平安!”
皇帝只好憋下这口气。
讲道理,不带护犊子护得这么明显的。
楚茗和燕承启回来的一路上,气氛更是尴尬。
楚茗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一边轻轻抚摸着突出的小腹。而燕承启也沉浸于刚刚自己摔了茶盏的失态之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承启烦躁地用头撞了撞晃动的轿子,似乎这样就能把眼前那个清媚如波的笑容撞出去一样。
很明显,这个方法除了头很疼,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路上两人各揣心事地回了东宫,一同进了昨夜的婚房。
婚房里的东西都还是一样的红,窗户上,门上都还糊着没有摘下去的囍字,昨夜的红喜烛还残留着半节,烛泪顺着烛体流下,在桌子上凝成一滴滴干透了的蜡油。
多讽刺啊。
明明昨夜,一点洞房花烛夜的氛围都没有,这里冷的像个冰窖,却是满目的红。
楚茗暗自低叹,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这真是场失败的婚姻。
燕承启确非他良人。
楚茗走到一旁的圆桌,坐在了梨花木椅上,将那暖手炉子放在桌上,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毫不在乎似的道:“殿下,臣知道你也不好过,何必这样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