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的半跪在床边,一时之间都判断不出该先揉哪。
他疼得吸了会儿气,后知后觉地回头迅速看了一圈,尴尬又警惕。
谢危邯去哪了,不会看见他这幅蠢样……
那他立刻能徒手刨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然后自动放弃任务找个阴凉地方发烂发臭。
沈陆扬仅剩的那点脸皮让他哆哆嗦嗦地坚强爬了起来,然后就看见床头。
就他刚才躺的地方不到十厘米的位置,放着一个笔记本。
上面用漂亮的瘦金体写着“扬扬,我去开会了,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沈陆扬拿着笔记本看了会儿,在心里痛哭流涕地感谢对方的体贴,他真的不想让谢危邯看见他刚起来的这一系列傻逼行为。
男人的自尊昨晚上使用过度,他现在有点儿脸皮薄。
记忆随着想法纷至沓来,沈陆扬捂着脸冷静了半天,红晕从耳后一路扩散到脖子。
他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昨天晚上的谢危邯……危险性感到爆.炸,是个人都会忍不住陷进去。
他是人。
一米八几的沈陆扬脸红心跳地跟个小姑娘似的,反省了半天,得出个“真不怪我”的至理名言。
他拿过手机按亮,果然有谢危邯的未读语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