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打架技巧,”你想了想,换了一些熊也许更能理解的词语,“扑、咬、用拳头揍、用爪子挠?”

“是的。”熊说,“我学过搏击和格斗。”

“哦。”看起来熊好像比你专业。

于是你和熊分享了驯兽师朋友发来的链接,那是一些常见的著名兽人角斗赛事,每年的赛季通常在年底开始,而现在也会有一些社区赛、预选赛可以报名参加。

其实你并没有指望熊能够拿什么名次,毕竟熊还有点瘸,而对面可都是靠这个为生的职业选手。你希望熊去参赛的原因是,你周一周五都要上班,没有时间陪熊,如果熊去打比赛,平时需要训练,就不用整天被关在你的小院子里了,出去还可以认识新的朋友。

当然,朋友说的只是一种美好的可能性,而你又往上增添了一些你的美好构想。如果,万一,熊真的在比赛中打赢了几场,到时候甚至可以签约俱乐部,拥有经纪人,在人类社会中拥有很多便利。

但是熊听着你兴致勃勃的介绍,却什么也没说。

等你兴致勃勃说完,问它怎么看时,才低声说:“很感谢您的关心。但是在此之前,您需要知道一些事。”

你觉得它的情绪不太对劲。

你没接话,等熊继续说。

它说话带着一些遥远边陲的口音,但在低沉的咕噜声中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我以为您了解我的身体状况。”熊说,“我没有办法参加任何比赛。”

难道它除了腿有旧伤,看起来有点瘸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你不了解。你摇摇头。

熊把皮带解开,过于宽大的裤子哗啦一下子落在地板上,露出它的腿。

那条左腿几乎已经不能算作一条腿了,污黑色的骨头突兀地支撑在猩红色的、粉白色的肉之间,这的确可以算作旧伤,因为这绝不是新鲜伤口的样子。

你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才没有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