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趴下。”你捏住熊嘴说。
“会掉毛。”重新?钻进枕头下面的熊说,“很?难打扫。”
“别?说话。”你说,“闭上眼睛感受就?行了,我超厉害的。”
现在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请不要影响你的发挥。
你回忆着之前?的梳毛手法,先揉揉两只耳朵,从耳朵根撸到耳朵尖,再从耳朵中间?的脑瓜顶出发,分成两股往下梳,然后一梳到底一路的毛陷在梳齿里,一直梳到尾巴尖。熊的长毛光滑,里面的绒毛却涩涩的,而且十分厚实?,在梳齿间?滑动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梳到最后梳齿都梳断了三根,梳子险些插在毛里拔不下来。
“感觉怎么样?”你擦擦手,问。
熊把脑袋从枕头里伸出来,疑惑地扭头看了看,看见了插在它毛里的梳子。
“没有什么感觉。”熊说。
在你逐渐不善的目光中,很?会看眼色的熊适时改口?说:“感觉有点痒。”
然后熊挠了挠。
“怎么只是有点痒啊……”你挫败地说,“被梳尾巴应该要好舒服才?对。”
好挫败。
“可?能我刚才?没有用心感受。”熊诚实?地说,“您可?以再摸摸看。”
于?是你重新?捡起梳子,给熊梳了梳尾巴尖上的毛。
“好舒服。”熊立刻说。
……你更挫败了。
你把梳子扔到一边,兴致缺缺地重新?趴回你的被窝里,看着熊搁在你枕头边的大脑袋。
“说谎是不对的,米沙。”你说,“我承认,是我的手法还需要精进。”
虽然熊很?关心你,但是这样的安慰才?是伤害啊!
“您还要再摸摸吗?”熊诚恳地问,“这次我一定好好感受。”
“算了不摸了。”你说,“睡觉。”
沉默了几秒。
“不是您的问题。”熊说,“也许是我的尾巴很?不敏感的缘故。”
“有点道理。”你说。
这个回答你还可?以接受。也许熊的尾巴就?是没有很?多神经末梢,没有猫科那样敏感。明明你给其它兽人梳毛的时候它们都超喜欢的。
“而且它又小又扁。”熊说。
“嗯。”你说。
那么大的熊,尾巴竟然没有你的巴掌大,而且竟然还是扁的,真是看不出来。
“它还是灰扑扑的,又丑又无?趣,无?趣得就?像我一样。”
……诶?
等等啊!
“米沙!你不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尾巴!”你赶紧抱着熊脑袋使劲儿摸了两下,“米沙的尾巴它非常……”
请原谅,你实?在没法用什么威武熊壮去形容这个小尾巴。
你卡壳了一下。
“它非常独特。”你说。
“因?为您喜欢我,才?会觉得我的尾巴独特。”熊说,“但不能掩盖它是一只丑尾巴。”
“不,是因?为独特,才?让人喜欢。”你搓了搓熊耳朵,“米沙有独特的坚韧不拔的品质,有独特的小山一样的身体,当然也有独特的尾巴,正是这些构成了独一无?二的米沙。正是这些让我喜欢你。”
“真的吗?”熊问。
“当然了。所以,即使千千万万个漂亮的大尾巴送到我面前?,我都只会喜欢米沙的尾巴。”你说,“所以米沙要对自己的尾巴自信一点啊。”
熊开心地舔了一下你。
“那我……”熊说,“那给您再摸摸吧。”
既然熊把尾巴作为小礼物送给你摸,那你就?却之不恭了。
熊的尾巴里没有骨头,密密的绒毛里面就?是一团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