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她现在这?样的。
“怎么出来了?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快就?回去?的吗?”
谢温言转过身,后腰一退,靠在水吧上,怀里则搂住身躯柔软的周绾宁,轻轻顺着她额头先?前被汗液黏住的头发。
周绾宁声音哑哑的,一本正经又?理直气壮地回答:“做了噩梦,害怕……”
她犹豫一瞬后,又?很乖地补了一句,“要你陪着睡。”
这?时,谢温言的耳机里传来宋承珉的调笑:“哟哟哟不愧是我们谢总!”
“之前还让人担心你出国太久,嫂子会对你有所怨言,不愿意依赖你、粘着你。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嫂子就?已经是一句‘要你陪着睡’,啧啧,求大佬传授如何哄老婆秘籍。”
“滚。”谢温言一字以?蔽之。
这?时,他怀里的人默默抬头,懵懵地伸手指了指自己?,迟钝地思索了下,随后“哦”了声,要从他身前离开。
谢温言气笑:“哦什么,不是让你滚。”
他一把?将人拉回来搂住,同?时将蓝牙耳机从自己?的耳朵里掏出来,丢在一旁,防止被宋承珉气到,再骂出来的话被烧懵了的周绾宁接收,以?为是在说她。
“去?休息了?”他温和了声音,询问。
“嗯,困。”
周绾宁烧得头脑有些像浆糊,再加上困和累,反应无比迟钝。
现在属于是谢温言让她干什么,她就?能乖乖干什么,完全没?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两人重新来到书房的休息室睡下。
这?次两人是在一楼书房的休息室里就寝。
这?样,谢温言也能更好地兼顾繁琐的工作和发烧的妻子。
带周绾宁躺下后,他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宝宝睡觉,另一手则继续翻着企划书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绾宁忽然伸手过来搂住他的腰。
谢温言以?为这?又?是周绾宁做梦后的反应,侧首看去?时,发现她此?刻黑葡萄似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如果无视里面的迷惘和困倦。
“谢温言……”
“嗯?”
“对不起……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
她一本正经、愧疚十足地道着歉。
谢温言忍不住哂笑:“周绾宁,你是发烧了,还是喝假酒了?”
说话,都开始稀里糊涂的了。
周绾宁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笑。
她努力思考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
她干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出了心里的话:“这?两年,谢谢你照顾我。”
不管是之前他为她做的,还是这?两天她发烧开始,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都很感谢他。
谢温言放下企划书,来到她的枕头上,用额头贴着她的,更?真切地感受她的滚烫与不适,“所以?,我也是要报酬的。”
周绾宁自己?都已经发烧成?小火人了,但在谢温言靠近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另一种层面的热。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闻到谢温言的味道她就?会因为身心放松而犯困。
意识模糊中,他的话很久才映入她的脑海里。
这?一刻,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只一心想要回答谢温言的话。
她没?有睁开眼,只很乖地摇摇头,无奈道:“可我没?有那么多钱。”
这?两年,她大部分的工资都捐给了当初因为周氏破产,失业自杀的员工的家人。
她想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些,也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背负更?多的骂名。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