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

还是一场历时两年的春梦。

现在想来,她和谢温言的相遇,像冥冥之中的注定。

那天,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为了筹集妈妈的医药费,她惦记起了自己身上的人身意外险。

她买了瓶白酒,独自坐在医院的天台上,装作打电话,向故去的爸爸忏悔他生的女儿很无能。

既保不下周家的公司,也筹不到妈妈的医药费,只能制造意外去世,至少还有一百万的赔偿,能用在妈妈后续的治疗上。

谁知那时,障碍物后的谢温言突然出声提醒:“你这样跳下去,最多被认定自杀,不会有保险赔付。找死也是白死。”

话里没感情,冷冰冰的,和他如今给人的感觉也差不多。

她转身看向恶言相劝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