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禁军也生了退缩之意,纷纷朝着景宁帝跪拜而下。

就连元弛驯养的那些私兵,也开始摇摇欲坠。

“舅舅,爹娘,我来晚了!”

少年声音本是清亮的,但冲杀了一阵,有些沙哑,又带着几许杀伐过后的戾气,带着还在染血的剑,径直踏了进来。

“也不晚,算你小子及时。”

秦进展露了一丝笑,神色安定。

“父皇……”

随之跟进来的太子唤了一声,神色欢喜地拜在了景宁帝跟前。

如此,大局已定。

……

漱玉殿,宁姝装虚软已经装得浑身僵硬,但仍不见外头有什么变故,就在她准备装作药效过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时,外头起了喧哗。

宁姝哪能不怕死,连忙又趴了回去。

又是一阵甲胄摩擦碰撞的声音响起,想来是先前的禁军进来了,宁姝正担惊受怕着,就察觉到有道脚步声往她这边来了。

宁姝抬头去看,神色怔住了。

这不是吹了冷风在家养病的某人吗?

此刻这个本该在家养病的某人穿着一身玄甲,腰间还挂着染血的长剑,脸上身上都沾着或多或少的血迹,就这样一把将她捞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