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子,只觉得自己痴傻。

“好一个太上皇,好一个新君,你们母子好大的口气,我就想问,这么多年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母子,竟引得你们逼宫谋反!”

情绪激动之下,景宁帝头痛欲裂,但还是执着地看着母子两。

贺兰贵妃再也忍不住了,一双眼眸含着怒火,站出来道:“哪里对不起我们,你年少食言让我一生为妾对不起我,不能让咱们的儿子继承君位,反而让郑家那个贱人的儿子当了太子更是对不起我!”

“数十年荣华富贵又怎样,将本该成为你妻子的我成为妃嫔妾室,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你的妻子,然临了却眼睁睁地看着你娶了郑家女,自己以美人的位份进了宫,一日一日熬着,靠你那点宠爱才成了如今的贵妃,然这又如何,太子之位还是别人的,我的儿子只能日后当个王爷,你叫我怎么甘心,元节……”

说着说着,贺兰贵妃有些歇斯底里,一番话几乎是对着景宁帝吼出来的。

床上,景宁帝脸色又颓败了几分,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不打算再说了。

景宁帝知道,贺兰贵妃这般,他无论说什么都无用了。

长公主和秦进皆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场根源于家务事的闹剧。

出手前,总得让陛下先审了再说。

“你太偏执了。”

良久,平息了心绪的景宁帝语气淡淡道。

“太子不仅是我选出来的,也是满朝文武选出来的储君,他是最适合从我这里接手江山的人,你们对太子下手,便已罪无可恕,如今又闹了今日这一遭,我也是无力回天了。”